第三章 长安之春（第4 / 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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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朵云的距离来看，在此的任何人不都是相同的吗？不因为是富人，离云就近；也不因为是穷人，离云就远；更不因为是儒生或和尚就如何——”
“嗯。”
“众生皆平等。”
“嗯。”
“不过啊——”空海说着，指着前方。
前方是妓院的围墙，有一株白梅树枝由里往外伸到街道上来。
“从那株花的距离来看，无论谁都一样。”
“什么？！”逸势扬起声调，“果真是复杂的事啊！”
“果真是复杂的事，不是吗？”
“不，一点也不复杂。”
“算啦。因为你说话风趣，我就听吧！不过，空海——”
“何事？”
“不要用言辞来诓骗我呀。”
“好吧，就说说那云好了。”空海说道。
“云？”
“有云飘过那里。”空海仰头看。
“嗯。有啊！”逸势的视线从方才空海所指的白梅树后方扫过。
白梅树正上方，有一朵云正悠悠然往东飘去。两人都闻到了梅花香。
“绝不打诓语。”空海露出微笑。
“总之，你说说看，说简单一点……”
“好吧。”空海边走边仰头看了一下天空，再把视线转回到杂沓的地上，“譬如说：我和你是两个不同的人。”
“当然不同。”逸势道。
“倭人和汉人当然不同。儒生与和尚不同，还有，富人和穷人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