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论（第1 / 11页）

“非常危险的错误。”她低声说。

“鬼话。”她迟疑了片刻，然后温柔地补充道，“我不能睡觉。”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我看着前面的车灯随着公路的蜿蜒而扭动着。那些弯道移动得太快，看起来不像真的，而像是电脑游戏。我感到时间在飞快地流逝，一如我们车后漆黑的马路，我突然感到害怕，担心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跟她在一起了——这样敞开心扉，隔在我们之间的墙只有这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所说的话听起来有点儿像……再见。我握紧了她的手。我不能浪费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睡在棺材里？”

我把这当成了默认。

“难道你不<b>好奇</b>我的饮食习惯吗？”她模仿我的语气问道。

“不过，你别因为这个而得意，”她警告我，“他们跟我们保持距离是正确的。我们还是很危险的。”

“最重要的问题？”我附和道。我想不出她指的是什么。

“我不明白。”

“她说我们不危险？”她的声音里饱含着怀疑的语气。

“她说你们不……猎杀人类。你们家<b>应该</b>没有危险，因为你们只猎杀动物。”

“并不完全是。朱尔斯说你们应该没有危险。但奎鲁特人仍然不希望你们踏足他们的领地，只是以防万一。”

“她怎么说的？”

她看着前方，但我看不出她是不是在看路。

突然，她看向别处，眼睛又眯了起来。“你还没问我最重要的问题呢。”

“我们……努力，”她解释道（她的声音变得更沉重，语速变得更慢了），“我们通常非常善于掌控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时候我们也会……犯错。比如我，允许我自己跟你单独在一起。”

“从不。”她低声说。她满怀希望地转头看着我。我凝视着她的目光，陷入她那金色的眸子。过了一会儿我完全迷失了方向，找不到思路了。

“这是个错误？”我听出自己的语气很受伤，但我不知道她是否也能听出来。

我过了一会儿才领会她的意思。“完全不？”

我不寒而栗。“好吧，嗯，朱尔斯提到过这一点。”

“那么，她说的对吗？关于不猎杀人类？”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保持平静。

“是的，就是那个问题，”她悲凉地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否吸血？”

“奎鲁特人的记性真好。”她低语道。

“哦，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