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论（第2 / 11页）

“你的眼睛。我对此有个判断。好像你眼睛的颜色跟你的情绪有关——一般人们饥饿的时候更暴躁，对吧？”

我目不转睛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的嘴巴动了动，露出一丝微笑。

她大笑起来。“你的观察力比我想的还要敏锐。”

她顿了顿。“我不能确定，但我将之比作光靠吃豆腐、喝豆奶过日子的生活方式；我们把自己称作素食主义者，这是我们内部的一个小玩笑。这并不能完全满足我们的饥饿感——准确地说，应该是饥渴。不过，这已足够让我们抗拒。大多数时候都如此——”她的语气又沉重起来，“有时候却更难一些。”

不过，这样好些了。更容易了，只是做回她自己而不必担心会把我蒙在鼓里。我喜欢知道内情的感觉。她的世界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现在，你觉得困难吗？”我问道。

她看着我，好像我疯了似的。

她叹了口气。“是的。”

“再告诉我一些。”我真的并不在乎她说什么，我只是想听她的声音。

“鬼话。”

她飞快地扫了我一眼，我的语气变化似乎令她很震惊。“你还想知道哪些？”

“被太阳烧伤？”

“给我讲讲你们为什么猎杀动物而不是人类。”我说道。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我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我眨了两下眼睛，眨掉眼中多余的湿润。

我笑了。“好吧。”

“但是你现在又不饿。”我说——只是在陈述，而不是在问话。

“有一段时间了。”她承认道。

“你为什么那么想？”

“你十七岁多久了？”我问道。

她的笑声很温暖，这使我感到就像刚刚吞下一束阳光。我笑得更开心了。

她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我不<b>想</b>成为魔鬼。”

她还是笑了。“鬼话。”

“可是，光靠动物是不是不够？”

“别笑——但你白天怎么到外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