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论（第6 / 11页）

“那么我会来的，”她终于说道，“我确实得交论文。”

我冒险瞟了一眼她的脸，她看起来一脸疑惑。

然后她又看着我，脸色平静了一些，不过她的眼神还是充满担忧的那种。

黑暗无声地从我们身边滑过。我意识到车在减速，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辨认出地标。我们正经过福克斯的边界，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

她一直绷着脸，所以我感到必须解释清楚我的意思。

“我明天会见到你吗？”

她迷惑的神情僵在了脸上，好像她脸上的所有线条突然之间都绷紧了，像冰一样坚硬。奇怪的是，她这样甚至更美了，在仪表盘的灯光下又像女神一般了。不过，她看起来有些不像人类。

“你想吗？”她低声问道。

“也许吧，但这是实话。我告诉过你，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太迟了。”

“我不想说。”我承认道。

她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低沉而犀利。“千万别这么说，还<b>不</b>算迟。我可以让事情恢复原状。<b>我会的</b>。”

“什么？”

我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再次为围着围巾感到庆幸。我确信，我的脖子已经红成一团了。

“邦妮是奎鲁特人中的一个长老……”

“超过我曾想要的一切。”这些话真实得不言而喻，真的很可悲。欲擒故纵的游戏到此为止了。

她依然一脸不解。

她闭上眼睛，车只偏离车道的中央一点点。

“我碰巧见到了一个我们家的老朋友——朱莉——朱尔斯·布莱克。她妈妈邦妮和查理从我出生起就是好朋友。”

我半张开嘴，又闭上了。

“我不想事情恢复原状。”我咕哝道。我不知道我是否该挪开手。我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或许她会忘记我的手还放在她手上呢。

“那些神话讲的是什么？朱尔斯·布莱克告诉你我是什么了？”

“我很抱歉这样对你。”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真实而强烈。

“海滩上有个奎鲁特女人——叫萨姆之类的。洛根谈到你——想拿我寻开心。这个萨姆说你们家不到保留地来，只是她的话听起来有弦外之音。朱尔斯好像知道这个女人话里有话，所以我跟她单独待了一会儿，并一直试探她，直到她告诉我……古老的奎鲁特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