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第5 / 7页）

她皱着眉头盯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盯着她，她连生气都那么美，这让我心猿意马。既然是我先开的口，那就尽力使自己集中精神，因为我的注意力正面临着被完全分散的危险。这情形就像是要努力把一个毁灭天使盯得不敢跟你对视一样。

“波，你没事吧？”

“早知道自己不会诚实地对待这件事，”我说道，“那你干吗要费那个劲儿呢？”

“你就不能谢谢我，然后把这件事给忘了吗？”

“正如我所料。”在我看来这可没什么好笑的，但她听上去好像在强忍住笑似的。

“谢谢你。”我说完环抱起双臂，等着。

“哎哟！”我又惊又疼地叫道。

“你不打算让这件事过去了，是不是？”

我只是点了点头。

“别动。”有人命令道。

她笑了笑，态度生硬，不无嘲弄地说：“你知道，谁也不会信的。”

接着，他们找到了我们，一群人脸上流淌着泪水，相互叫嚷着，冲着我们叫嚷着。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开始觉得左耳上方有个地方阵阵抽痛。

“没错。”

“小心，”我挣扎着坐起来时，她提醒我，“我觉得你的头撞得很重。”

“那样的话……你就好好地享受失望的乐趣吧。”

“我没事。”我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我努力坐起来，这才意识到她死死地将我搂在身侧。

我准备坐起来，这一次她扶着我，但紧接着就挪开了，挪到了这有限的空间所能允许的最远的地方。我瞅了一眼她那关切又无辜的表情，又被她那双金色的眼眸弄得不知所措了。我刚才在问她什么啊……

她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接着笑容消失了。“那么，为什么这件事很重要？”

“我就站在你的旁边呀，波。”她说，语气突然又严肃起来。

“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说，“我不喜欢撒谎，所以最好有个理由能解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怎么能在……”我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试图理一理思路，保持风度，“你怎么这么快就冲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