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第三卷 日边红杏倚云栽 第五章 远征（第2 / 4页）

只听身后“咣当”一声，仿佛杯盏掉在地上的声音。

“哦，那就说说，你有何体会？”朱棣拉着朱瞻基席地而坐。

就像领军做战，冲锋在前一样，权妃今晚的拒绝与挣扎更激起了他的斗志与血腥，他孤军深入，攻城掠地，肆意而残忍，只杀得敌人苦苦哀求，仍不放手，直到最后她在他的身下昏了过去，他才停息。

朱棣一拳重重地砸在朱瞻基的肩头，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站起身，穿好衣服，朱棣向外走去，身后传来低低的抽泣，权妃如同落花般柔软，她低声问道：“陛下，你喜欢福姬吗？”

这样的话从一个十三岁的孩童口中说出，在朱棣听来，竟然如同万马奔腾，号角冲天一般让人激情澎湃。

朱棣没有回答。

朱棣在那里面看到了矛盾，看到了挣扎和犹豫。

“父皇！”朱高煦在行馆外，就大声呼唤。进得室内，更是扑通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些情绪激起了他的兴致，如饿虎扑食一般，将她按在床上，伸手就去扯她的里衣。她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带，那神情犹如第一个晚上时的紧张与拒绝。

此处离汉王的封地青州不远，汉王朱高煦特意由青州赶来接驾。

朱棣有些迟疑，他微微皱起眉头，“松手！”

朱瞻基仿佛自言自语：“一切都过去了，只有那辽阔的草原，这片土地和奔流的河水还在。所以，孙儿要带一捧土回去，让它时时提醒着自己，皇祖今日的威风八面，四方臣服，是如何的不易，而孙儿不能像成吉思汗的子孙那样无用，忘记了自己的先祖，把祖荫输得如此干净！”

“陛下，你会记住福姬吗？”权妃已然泣不成声。

朱棣不动声色，仰头望着满天星斗。

朱棣并没有转身，而是推开门，向外走去。

“孙儿在想，当初秦始皇汉武帝，文治武功，天下八方臣服，四夷朝贺，是何等的盛况和风光。即使是铁木真，一代豪杰成吉思汗，也曾经剑指天下、所向无敌。然而，辉煌转眼尽失，就在几天前，伟大的成吉思汗的子孙在这里，被皇爷爷打得落荒而逃。”

当队伍路过山东临城的时候，朱棣下召，在此处做短暂停留。

她没有松手。

回程时又与出征时的情形各不相同，一路之上，朱棣刻意放缓了速度，带着朱瞻基走一处，看一处，细说当年马背上出生入死的种种经历与故事。

朱棣仿佛有些恼了，一把扳过她的手，紧紧按在床头，猛地扯开衣带，薄薄的里衣瞬间被撕成飞絮，片片飘落在地上。

自己长久以来的心事，挥之不去的遗憾与担心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