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解谜团侠意走偏锋（第4 / 11页）

其实并不是我记错了。

“溪云，太妃有没有服药？”

我故意略去大月国皇子，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明瑟到底是否真的离开过皇宫。没想到，她竟是对皇宫中的动静了如指掌。

江朝曦在厅内正襟危坐，旁边立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想起齐太妃对我吐露的前朝往事，再想起太医对齐太妃所下的诊断，我一时心乱如麻。

我趁机细细端详她的气色，并无不妥之处，只得道：“前阵子听闻你病了，现在可大好了？我这宫里你也见了，人来人往的，不然我可要入静室为你吃斋祈福。”

“朕说了要你告退。”他有些不耐。

明瑟神色坦然，道：“贵嫔有心，本宫身体已大好了。”

“臣妾想陪陪皇上。”

我道：“过几日夏国六皇子殿下来访，皇上吩咐设宴和歌舞，估计到时候又要多忙一阵子了。”

我上前见礼：“见过容贵妃。”

他沉默不语，许久才怅然道：“大雁归来了。”

她眉目含笑道：“免礼。这段时间都靠贵嫔打点，委实辛苦了。”

我道：“回皇上，看到了。当时溪云就觉得，这行诗暗隐哀伤。”

她笑得那样自然，仿若那个口口声声说恨我的女子，并不存在。我淡笑道：“容妃客气，臣妾也不过是尽到本分。”

宫人们告了退，鱼贯而出。我站着原地，丝毫未动。他抬眸看我：“怎么还不退下？”

明瑟眯了眯眼睛，道：“姐姐莫不是记错了？同来的还有北方的大月国二皇子。”

江朝曦略点一点头，眼睛里黯了一黯，半晌才道：“贵嫔告退吧，你们也都下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有些尴尬，忙道：“是我记错了。”

我跪下道：“臣妾无能，太妃……没有服药。”

他解了腰上的锦囊，放在手里摩挲着，转目看我：“过来，陪朕说说，你八岁那年得了这个锦囊，该是看到了锦囊里的小字了吧。”

“就算是本分，也是劳神的事情。本宫自会向皇上禀告，给贵嫔讨赏。”

他神色显出几分疲惫来，不再和我坚持，只是那目光有些茫然，仿若在看着窗外，仿若又什么都没有看。稍一留心，还能看到他嘴唇下新生的青须，给他的落寞中又添了几分颓唐。

说话间，花庐上了一盏碧螺春。明瑟接过来，低头吹了吹茶沫，呷了一口茶。

“臣妾想陪陪皇上。”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