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女人 第九章（第5 / 7页）

“分手了。”

他凝视我，然后悲哀地低下头，他说：“事前我竟不知道。”

“什么？”我差点掉了下巴，心中像塞着一块铅。“媚！”我很懊恼。

“我不做主了，多年来什么都是我自己想法于，伤脑筋，好不容易有人照顾，他说什么我听什么。”

“我说过她，她是聪明人，我信任她。”我说，“不消噜嗦。”

“好得很。”媚在电话说。

“你不能胡乱放纵她。你帮了她的忙，总得也教训她几句，她很听你的。”

“你呢？”我问。

“不敢说了。”掌珠笑得直不起腰来。我一生中的日子第一次充满快乐欢笑热闹，不由我不叹一声：命中有时终须有。

我哭，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在男人面前哭。

一日早上睡得迷糊，按到媚的电话：“把手指都拨断了，老天，你人在什么地方去？就算已搬到未婚夫家去，也该留个话。叫我在你学校横打听竖打听，都只说你不干了，好家伙，三个月内辞职两次，真厉害，终于有什么个张太太告诉我许多事，怎么，钓到金龟婿，连老友都忘记了？”

“你这种人非挨打不可！”他沉声说，“什么事都反过来想——自护自卫，自卑得要死！不掴醒你是不行的！”

又是张太太，真多谢世上有这种人。

“你思想太旧。掌珠需要大量的爱，不是管制。”

“我，我什么？”

他说：“我不能接受。”

“你的男友呀？”

我说：“在今日也是平常的事。”

何德璋也站起来，举手就给我一个耳光。我掩着脸尖叫起来，“你打我！”

我说：“事情来得太快，我只怕是做梦，没敢说出来。他是一个很理想的人，没理由无端端看中我。”

我一呆，面孔慢慢涨红，热辣辣地，我一句话顶过去，“穷教师终于找到男主人做户口了？谢谢你的侮辱！”我愤怒的站起来，“伟大的父亲为爱女儿，牺牲地娶了女教师——”

“你又有什么不好？你什么都好，就是运气不好，人有三衰六旺，你只是不习惯好运，慢慢就没事，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吃喜酒？”

他当时坐在丝绒沙发上，摇着拨兰地杯子，忽然说：“翘，让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