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女人 第六章（第4 / 8页）

人活着多少得受点气。谁不气。不然哪儿有人胃溃疡。

“很幽默。”他说。

“她是一位歌星。”

媚在旁扯着我的手不住的偷听，我又得推开她，又得回话，头大如斗。

我忍不住笑出来。

“这是我的殊荣。”他说。

“现在你知道我努力反对的原因了？”掌珠问道。

“在决定结婚以后？”

“不。”我说。

“是的，她只想要他的钱，她另外有情人。”掌珠说，“爹爹很生气，跑到纽约去了。”

他沉默一会儿，然后问：“为什么？是因你我都太老了？”

“现在家里只剩你一个人？”

“心情很坏，发生很多有怨无路诉，哑子吃黄连故事，幸亏每日收鲜花一大束，略添情趣。”

“也不是道理，你父亲要是喜欢……何必替他不值。”

“你好吗？”他问。

“蜜丝林，你对我疏远了是不是？”她问，“你对我们都疏远了，你心中气我们是不是？”

“谢谢你的花。”我说。

“约会？”我问，“面对面喝一杯橘子水？到的士可跳舞？你在开玩笑吧……”

她耸耸肩，说道：“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很无所谓。

“企图？当然有，”他笑，“你想想，翘，一个男人送花给一个女人，他有什么企图？”

“那位女士——”我还是忍住了，掌珠只是我的学生，不是我的朋友。

“你有没有企图？”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