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第2 / 6页）

那天何笙箫找到小菲，决定赌一把，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要么功成名就，要么尸骨无存。

小菲红了眼眶，眼神却带着报复成功的畅快。

“那你听好，杀王霜的人叫杨天霖，我会告诉他你怀孕了，杨天霖心狠手辣，做事习惯斩草除根，如果他知道你怀孕，一定会派人杀了你，但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他亲自来找你。我会在你的地方藏一把匕首，趁他不备，杀了他，但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要错过了。”

她在机场门口坐上出租，从口袋里掏出已经皱巴的纸张，那是从报纸上剪裁下来的，“辛西娅之泪”的字样清晰可见。她指着最底下一行的地址，对司机说道：“去这里！”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小菲走出机场，身上没有任何行李，只身一人上路。

何笙箫轻轻地说道：“等他来的时候，你可以问他是不是凶手，他会给你答案。”

“既然你是他的朋友，为什么不救他？”小菲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无情熄灭，比第一次知道他死亡的信息时更加绝望。

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被杀了，去找杨天霖，答案就在那里。”

“我没办法救他，杀他的人势力实在太大，我想要替王霜报仇，但我做不到，不过你可以。”

那张纸是她在王霜离开的第三天才在厨房灶台的柜子里发现的。

“我？”

七天前。

说完后，他就离开了，小菲本能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酒店房门被一脚踹开，全副武装的警察鱼贯而入，陈琳看着眼前的场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

七天后。

“是你就好，我还怕杀错人呢。”

小菲从怀里拿出那张纸，字迹工整，她认出那是王霜的笔迹。

“没错，我可以教你报仇的方法，不过需要你自己做决定，如果你决定替王霜报仇，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已经死了，值得你牺牲那么多吗？”

她时而微笑，时而苦闷，笑着的时候眼眶里盈着泪水，悲伤时还有三分甜蜜滋味。

“值得，只要能报仇。”

这是她在车上说的唯一一句话，说完之后，她就转头看向窗外，抛却躲不掉的宿命，心里竟前所未有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