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 / 14页）

冈田是土井所干行当的一个同伙。女招待员把电话听筒递给老板娘。

“什么九州，您在说谎吧？”老板娘眼里带笑问道，“大约是要和美人一块儿躲到什么地方去吧？”

“土井先生在吗？”老板娘照结城讲的问道。结城拿着酒杯，耳朵却竖起来往那边听着。对方好像回答说“不在”，老板娘正打听去向，看来对方也回说“不知道”，老板娘又问何时回来。她放下电话，重新来到结城身边。

虽然女人们差不多都在陪包厢里的客人，老板娘却留在了结城的身边。一来许久没有见过面了，二来老板娘也拿结城当做宝贝。

“嗯。他们死缠着问土井先生常去哪些地方，我说毫无所闻。那两个人真叫人感到有点蹊跷。”

“有点生意上的事，到关西去了一趟。”

老板娘用的词是“感到蹊跷”。这正与结城的预感不谋而合。

“您好像很疲劳嘛。”老板娘仔细观察着结城的面色，“您不是现在要去旅行，而是刚回来吧！到哪里去了？”

“你能不能替我往土井家挂个电话？”

老板娘与结城并排坐在一起，喝着掺有汽水和冰块的威士忌。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今天黄昏前后，来了两个人，说是要找土井先生。”

“最近一段时间压根儿就没露面，大家都很忙呀。不过，结城先生，您可要偶尔来一次呀。”

“啊？什么样的人？”

“土井还来吗？”结城问。

“反正是瞧着不大顺眼的人。”

若在平时，结城便会接着这话头讲下去，而现在根本没有那份心思。

结城看了看记事本。他想到，与其挂到土井自己家，还不如挂到昭子住处来得快。他把昭子家的电话号码告诉给跟前的一个年轻女招待员。

“结城先生，许久没见到您啦。我在别处听到许多关于您的消息呢。”

“老板娘，你能替我打一下吗？”他请求道，“如果土井在，我就去接。如果他不在，应该是一个女子接电话。那时你替我问问土井的去向就行了。我的名字，你就说是冈田的代理。”

“对不起，这次可不是那么回事。”结城陪着笑了笑。其实，他心里并非根本没有去九州的念头。尽管酒已下肚，却没有引起什么兴致。

结城忽然想起了土井，也可以说联想到了土井那个从S温泉赶回来的女人。

结城想了一下，会是谁呢？土井与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交往。虽说全都与他的营生有关，可是在结城并不擅长的领域，他也有路子。方才听老板娘说，有两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来找土井，起初结城并没有介意，但他脑子里闪出一个问号，估计也许会是别种类型的人。

结城曾经和土井到这个酒吧来过几次。这里原是土井所熟悉的地方。

“问土井的什么事了吗？”他问老板娘。

“噢，真忙呀。结城先生最近总也没来，我可寂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