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 / 17页）

那女佣人只一味地沉默着。

结城直起身，叫了女佣人一声。

“没关系嘛！即使是从你这儿听说的，也没什么了不起。我只是想到了一点儿事，才问问的。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就尽管说吧。”

“是我。”

“没关系，坐吧。”结城又劝了一句，自己还有意识地使眼角也绽出了笑容。往日总是一副冷若冰霜面孔的主人，这会儿竟反常地做出了和蔼可亲的表情。

“噢。”问到这里，结城沉默了一会儿，点起一支香烟吸了起来，接着又问道，“当时，你没在那些衣服上发现什么吗？”

“是。”女佣人显出手足失措的样子。这种让坐的话语，她从来没从结城嘴里听到过。

“啊？”女佣人把惊讶的目光投向结城。

“有这么回事吧？”结城重复了一句。

结城的声音很和气。女佣人不知他要问什么，察言观色地看了结城一眼。

“是，是这样的。”女佣人带着几分拘谨答道。

“是你说过的吧，有一次太太旅行回来的时候，旅行皮箱里的衣服都淋湿了？”

“啊，这就对了。总之，当时的衣服是被雨淋湿了，对吧？那些衣服是你给整理的吗？”

“啊，请在那儿坐下吧。”结城用手指着坐席。

“不要紧的，我指的虽然是反常的情况，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问你发现没发现问题嘛！比如，那些衣服上沾着泥弄脏啦，或者挂上了什么不常见的东西啦……就是这类情况嘛。”

女佣人本来以为是做普通的事务，可是结城却一反常态地透着微笑。

结城的语调平平淡淡。口气上给人的感觉是，既非有意寻根问底，也未对赖子产生怀疑的念头。

“您有什么吩咐？”这个女佣人老早就在他家了，总是负责照料赖子的日常生活。

“是。”女佣人勉强端端正正地在那里坐下了。她年近三十，窄额头，细眼睛，是个看上去很善良的女人。

“是。”

“我有话和你说。你还是坐下吧！”

“在送到洗衣房之前，不用说，是你给收拾的吧？”

结城自己也从藤椅上站起来，到席子上盘腿坐定。这是为了使女佣人的心情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