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3 / 21页）

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由于响动，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屋子里还一片黑暗。在蒙眬之中他知道睡在身边的女人正在起床。

身裹黑色大衣的五个人吐着白气快步登上石阶。这情景出现在一大清早确实显得异乎寻常。

他只知道现在不是睡在自己家里。昨天晚上，在这里饮酒一直到深夜。那狂喝滥饮的方式，曾使女人惊慌不安。正是这醺醺大醉给自己带来了头昏脑胀。

远处有一片杂木林，浓雾缭绕。天开始发白了。

“啊，六点。”

汽车驶入一条差不多净是石壁和长长围墙的街道。随着那家门牌号码的临近，车子减低速度，司机不停地把头扭向两边用眼睛搜索着。

“这么早？”女人的声音很吃惊，“现在是几点？”

“就是这儿。”看到一处门牌上写有“结城”二字，司机说。

小野木打开《住宅搜查没收命令书》，上面写着马上就要前去突袭搜查的名字：结城庸雄。

“问名字了吗？”

汽车准备了两部。乘五个人未免有些过于排场，但这是为着返回时载运没收来的文件的。

女人似乎过早地作出了判断，以为是结城的朋友夜里逛够了，闯进家门来的。

汽车驶在尚无人影的马路上。晨光熹微之中，白茫茫的雾霭里透出建筑物窗口的灯光。车子以相当快的速度沿着人迹稀少的马路奔驰。

“啊……有客人。”

一行人下了汽车，四周没有一个人影。这家住宅需要登着石阶上去。斜坡上长着已经修剪过的矮草，露出石墙的上半部分。

“什么事呀？”女人一面穿衣服，一面问道。

小野木首先登上石阶。

“对不起！”纸窗外面发出很小的声音。这是女佣人在顾虑重重地唤醒他俩。

“谁呢？真讨厌。”

车内，事务官们正在闲聊天，内容与现在的公事毫不沾边。一个人在谈酒，一个人在讲麻将。小野木含笑听着。然而，在这种东拉西扯的闲谈之中，仍能感到每个人内心的紧张。

“是来访问老爷的。”

命令书上指明要去的住宅在乘车需三十分钟左右的一处高地方向。尽管已经来到这一带，却依旧不见车行人往。

“这么早，究竟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