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河畔女尸（第2 / 17页）

“那么这个行为说明了什么问题呢？”陈支队问。

“如果是强奸，为什么不在这里强奸，而要跑那么远？”我说。

“卸装行为的目的，大多都是为了控制被害人。”我说，“在野外，如果让一个人脱得一丝不挂，那么这个人一来不敢逃跑，二来不好意思呼救。再加上远离衣物，可以给犯罪分子更多的犯罪空间和心理保障。”

“案件前期的勘查情况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我说，“现在所有问题的关键点，几乎全部集中在一点上，就是死者在自愿或者被胁迫的状态下脱光了衣服，为什么还要走出将近两百米，然后再被害。”

我没有说话，其实心里已经有一些底了。

大家都在拼命点头，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说来说去，就是死者脱了衣服，还走了那么远才被害，这一点不好解释。”大宝总结道，“如果参透了这一点，案件就应该有进展了。”

“如果在排除死者精神障碍，深夜裸奔的前提之下。”我说，“这应该是凶手的一种卸装行为。”

“你干吗？”陈诗羽白了大宝一眼，“我一米六五好不好！”

林涛蹲在地上，看了看，说：“不错，这样看起来，板鞋印压在赤足迹的上方了。”

大宝坚定地说：“反正凶手没我高。”

“可是，之前的足迹像是伴行的，但是这一处，有交叉重叠啊。”我微笑着说。

我点点头，和大宝合力把尸体翻转过来，看她的脊背。虽然经过了清洗，但是尸体左侧肩胛部分的血痕，似乎还能看到个轮廓。和看照片不一样，看实物的时候，更加能够发现这一处血痕均匀分布，边界整齐，显然是人为故意擦蹭上去的，而不是无意为之。

我微微一笑，想起了自己曾经被人栽赃的事情<a id="jzyy_1_41" href="#jz_1_41">⁽¹²⁾</a>，说：“如果是杀人，并且栽赃给郑三的话，一来，郑三的精斑他怎么去弄？二来，他等到死者脱完衣服就动手好了，为什么还要跑那么远？”

侦查员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在否认死者生前存在精神障碍，有的在讨论什么是卸装行为。

“我知道了！栽赃！”陈支队拍了一下大腿。

“我先来说说卸装行为的特点。”我说，“主要有三点，第一，肯定在室外；第二，存在胁迫的行为；第三，尸体的位置远离衣服的位置。第一点和第三点是符合的，至于是不是存在胁迫，我认为，既然有第二人在场，很有可能存在。至于死者为什么没有威逼伤，我在现场的时候已经解释过了，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那有郑三DNA的湿巾，要如何解释啊？”大宝插嘴道。

“是的。”林涛肯定地说。

我摘了手套，说：“虽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破案，但是当务之急，是要赶去专案组，及时扭转侦查方向了！”

我指着地面上的足迹，对林涛说：“这个赤足迹和板鞋印，方向是不是一致的？”

专案组会议室里，我站在投影仪的大屏幕前面。

我沿着凶手和死者形成的伴行足迹<a id="jzyy_2_41" href="#jz_2_41">⁽¹³⁾</a>，向白线的位置走去。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两行伴行的足迹。终于，被我找到了一处异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