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驼山小学（第3 / 19页）

“福利院里有收获吗？”凌漠问道。

此时萧朗也来到了凌漠的身边，说：“马仔，你在看什么？”

在上一次行动中，凌漠和程子墨最先发现了黑暗守夜者的大本营—那座看似废弃的福利院。可是在进入大本营之前，凌漠不知道怎的就晕倒了。后来经过医生的诊断，凌漠的脑部有一处病变，虽然不会立即夺取他的性命，但也是个定时炸弹。这种疾病，一般人不容易得，所以大家分析，这是演化者的副作用。

凌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怕萧朗一口气就把碎纸屑给吹跑了。

“其他人嘛，我们还真不知道。”程子墨说，“傅阿姨那边的DNA检验发现，在福利院找到了和‘医生’邮件里一模一样的DNA样本，都和董老师的骨头DNA对上了。”

墓地已经被警方用警戒带隔离，墓地内被挖了很多个坑。可想而知，警方从这里获取了多少具孩童的尸骨。

“哦，不，我想起来了。”凌漠说，“脑袋有点痛，正在慢慢恢复。”

凌漠又有一些头晕，但是当他看见墓地里凌乱的足迹和已经被挖掘过的土壤，失望的情绪瞬间就掩盖了身体的不适。现场已经被破坏，即便是想去找些什么线索，也非常困难了。

“你连董老师都忘了？”程子墨惊讶道。

程子墨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她双手合十，深深一揖，拜了拜萧望，离开了病房。

“啊，对。”程子墨说，“你说‘医生’就是从那里偷出尸骨的。<a id="jzyy_1_11" href="#jz_1_11">⁽⁷⁾</a>”

程子墨顿时有些尴尬，他刚醒，让他回去办案当然不行，但凌漠要是真的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换起了衣服，自己总不能上去硬生生使一套擒拿按住他吧？就在这个时候，萧望走进了病房：“脱什么脱？换衣服去哪儿？”

“你是说，活人住一到七号寝室，死人住八号寝室？”聂之轩说。

“养什么病，既然是副作用，养也没有用。”凌漠冷笑了一下，说，“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要脱衣服了。”

可惜，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谁也不会在挖掘坟墓的时候，想到这个地方会是接头地点。

“老八是谁？对了……蚁王又是谁？”凌漠拍了拍还有些疼痛的脑袋，问道，“谁是董连和？”

凌漠走到墓地里，在坑的中间穿行。他看见有一块木板倒伏在地上，看起来，应该是在挖掘墓地的时候，警方将这个类似于无字碑的东西拔出了土壤。

“人都撤没了，只有一些散落的资料，大概能明白他们是在用人体进行基因实验。”程子墨说，“对方应该有不少具备演化能力的人。崔振在黑暗守夜者里的代号，叫涡虫，她的上级，我们暂时叫他老八。”

凌漠蹲了下来，戴上手套，拿起木板左右端详，突然，他发现木板的中央有一个裂缝，而裂缝里，夹着一小片碎纸屑。凌漠小心翼翼地将碎纸屑从裂缝中抠了出来，放在手掌上观察。

“九成可能。”凌漠一马当先，向墓地走去。

“这个，聂哥昨晚就连夜组织在做，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养病。”程子墨说。

其实凌漠也知道此举对自己是一个挑战，因为上一次他突然昏厥，就是从墓地开始有强烈不适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演化者和这块墓地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他只知道现在无论如何，必须找出黑暗守夜者内部的互动线索。

“福利院还得好好勘查一下吧。”凌漠一边解开病号服的扣子，一边说。

等抓住了黑暗守夜者的首领，他那遗失的记忆、他那神秘的身世，也许就会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