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银针女婴（第1 / 17页）
“油污不是成块黏附上去的，而是均匀密布。”凌漠说，“这说明是厨房的窗帘，因为厨房里的油烟很大，能形成均匀密布的油污黏附，而且油污既有植物油，又有动物油。并且厨房的窗户通常比房间的窗户小，所以窗帘也就小，至于是长方形还是正方形，那要根据窗户的形状。窗帘上，有油污的朝里，没油污的朝外。如果尹杰在家里做饭的话，有可能边做饭边抽烟，形成烟洞。”
三个人进了实验室，实验室为了方便使用多波段光源<a id="jzyy_1_137" href="#jz_1_137"><sup>(5)</sup></a>，所以是按照暗室的标准来建造的。聂之轩先是督促二人戴好手套，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桌布平铺在实验台上。
“对吧？这就一窗帘。”萧朗不当一回事地说。
“你不是擅长运动嘛。”凌漠笑着说，“到实验室了，现在真的要问你了。”
凌漠和聂之轩同时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油污是均匀黏附在布上的？”凌漠问。
“这里有铁锈的痕迹啊，一段一段的。”萧朗说，“确实，它没有吊环、拉钩什么的，但是这个窗帘的原理，就是窗帘轨道上垂下来的铁夹子，分段夹住布的一侧，就成窗帘了呀。”
聂之轩泛泛地指了指桌布，说：“我感觉吧，这布就是单纯的脏，你要说哪里有斑迹，我也没有找出来。”
“铁锈？”聂之轩还在怀疑。
凌漠的话音未落，萧朗直起腰来，说：“啥桌布啊，这是块窗帘。”
“说明这块布很少有人接触。”凌漠说。
“窗帘？”聂之轩惊叫道。
“我们都看过，除了发现的这些，并没有什么疑点，或者说没有可以作为认定犯罪分子的依据。”聂之轩说，“我们随机提取了一百多个点做了擦拭，都没有发现其他人的DNA，这基本已经可以覆盖整块桌布了，除非是我们的运气差到家了。”
凌漠的肩头也是一动。
“你之前说的植物油、动物油都是在哪里提取到的？”凌漠问。
“我相信萧朗的判断，而且根据萧朗描绘出来的痕迹，还可以提取物证，做铁锈的成分认定。”凌漠说，“之前你们取材做出来油污的成分，没有提取到窗帘的这一条边缘吧？”
聂之轩关闭了实验室的顶灯，整个实验室瞬间进入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聂之轩打开多波段光源，用各种波段的光照射桌布。
“当然，取材是在中心部位取。”聂之轩用他的假肢挠挠头，说，“而且一开始认为是桌布，也不可能去边缘取物证了，没意义啊。”
这是一块长、宽各约一米的银灰色纺织布，似长方形，又似正方形，上面有不少污渍的残留。
“这么漆黑一片看什么啊？”萧朗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灯，伏在实验台上看了起来。
“怎么会是窗帘？”聂之轩说，“一侧没有吊环、没有拉钩，而且还有这么多油污。我说的是油污啊，不是灰尘。而且，你见过窗帘这么小的吗？一般都是长两米的长方形吧？这个几乎就是个正方形。”
“萧朗你能看出什么吗？”凌漠说。
“你们看不到？”萧朗在纺织布的一条边上比画着。
“可以这样说吧。”聂之轩说，“我们就是随机在布上找了几个点，都检测出了植物油和动物油的成分。哦，只有这一面有，另外一面则没有油污。所以，我们分析这一面是朝上铺在桌子上的。而且，你看这几个烟洞，也是这一面大，有烟熏痕迹，而背面较小，没有烟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