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黎明之战（第4 / 10页）

“可能，他是偏执地为了自己的理想吧。”我说，“一般这样系列作案，每起案件都做得丝毫没有失误，每起案件都会留下自己独有标记的人，都是有偏执性精神问题的。尤其是这个收拾得如此整洁的家，更能证明他是个偏执狂了。”

大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注意到了，我也想到你们会提这个问题。预谋杀人，对自己进行装扮，是很正常的情况嘛。”

“同意。”林涛说，“我妈都收拾不了这么干净。”

我说：“小羽毛是一头短发，‘清道夫’却是一头长发，这个问题你注意到了吗？”

林涛的开锁技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不到五分钟，步兵家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就被林涛打开了。

我接着说：“那个案子的凶手也是扮作女鬼的样子，这让我不禁和‘清道夫专案’结合起来。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从现发的几起案件看，结合监控录像和目击证人，‘清道夫’每次出动的时候，装束是完全一样的。长发、白裙、高跟鞋。如果是个女人作案，她完全可以选择各式各样的衣服，来混淆视听，干扰警方的视线。”

我们悄无声息地穿戴好勘查装备，架起摄像机，走进了步兵的家里。

大宝说：“啊，我记得那个案子。”

步兵三十七岁，却没有结婚，一直独居。可这间不大的房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男人独居的屋子。房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各种物品摆放得错落有致，整洁，又不乏品位。就连陈诗羽进入房间后，都大吃一惊，自愧不如。

我们高涨的情绪迅速低落了下来。

大宝从卷宗里拿出现场拍摄的“清道夫”三个字的照片，仔细端详。

吴老大看看我们，哈哈一笑，说：“但是别灰心。你们努力数月，终于迎来了曙光。嫌疑人就在眼前，看你们怎么让他伏法了。天就要亮了，这是你们的黎明之战。”

我摇摇头，说：“没有依据。但是刚才师父说了，说不定凶手就只有这么一套女人的衣服。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清道夫’这三个字。”

“有了这个错字对应，我们能不能申请秘密搜查令？”我问。

我说：“这次去丽桥办案，让我想起了去年我们在那里办的一起迷巷鬼影的案件。”

“你说，这么讲究的男人，为什么就找不到老婆呢？”陈诗羽问。

“男人？”师父低声重复了一遍。

大宝说：“齐老师说了，不是找不到老婆，而是他不想找。所里的人经常给他介绍，可是他一概不见。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心里有人了，后来都认为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说得好。”我笑着说，“我要说的就是‘装扮’这两个字。小羽毛能把短发装扮成长发，为什么别人就不能装扮？又比如说，一个男人也可以装扮成女人呢！”

“可以，有依据证明那是个男人吗？”林涛问。

吴老大说：“我认为可以。”

我点点头，说：“既然每次装束完全一样，咱们就不得不考虑到凶手有装扮的可能。”

“好！”我拍了一下桌子，说，“马上请师父联络赵其国局长，申请搜查令，我们趁着步兵下午上班，去他家里看一看。”

“如果是男人，那么他可能就只有这么一套男扮女装的行头。”师父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