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人变坏了（第9 / 20页）

“没什么好说的。”钟宁把手中的一卷警戒带塞给张一明，“好好看场子。”

字实在是难看，再加上泥地里一片泥泞，张一明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几个字认全：“宁哥，这啥意思？”

“我就不信你真对这案子没兴趣。”张一明回头瞄了一眼身后还在忙碌的警察，“宁哥，说真的，你对这案子到底怎么看？是不是觉得太简单了，用不上你那颗高贵的头颅？”

“这是凶杀案啊！连环的！”张一明痛心疾首，“这不比派出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有意思？”

这在钟宁的预料之中，他接着问：“死亡时间呢？”

“案子有意思，人没意思。”钟宁还是摇头。

“哦，你好，我叫赵丹丹，法医。”赵丹丹指了指边上一堆东西，道，“死者的身份证、钱包都在口袋里，钱包里还有一千多块钱现金，基本可以排除谋财的可能性。”

“你是说，陈孟琳没意思？”张一明刚才就看出来了，这两人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和谐，“你们认识？”

钟宁冲张国栋呵呵一笑，指了指警戒线道：“我去值班了，不打扰各位前辈办案。”说完，也没管一众警察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径直往警戒线走去。

说到这里，赵丹丹轻托起死者的头部，指了指尸体后颈一处瘀痕道：“你看看这个……”

张一明跟了上来，抱怨道：“我求都求不来呢，你怎么想都不想就给拒绝了？”

“现场痕迹，刑技那边还在努力。”赵丹丹指了指水池边还在忙碌的众警察，蹲下身，抬起了死者的双手，“死者指甲盖里还挺干净，衣服也相对完整，生前很可能没有和人发生过撕扯打斗，皮屑毛发这些基本没有发现，至于其他……尸体已经浸泡了一个晚上，今天的雨又这么大，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没意思。”

“我是新民路派出所的所长，才赶来现场。”钟宁故意把“副”字去掉了，“我想了解一下大概情况，那个……死者有丢失财物吗？”

“算认识。”

“你们是？”女法医的声音打断了钟宁的思考。她正领着几个技术员做现场勘查，抬头看到两人，觉得有些脸生。

“那怎么就没意思了？”

“字面意思。”钟宁摸了摸下巴，有点明白这个案子为什么阵仗这么大了。凶手敢在案发现场留下字迹，这是挑衅警方了，而且，不出所料的话，这应该已经不是……

“指纹、皮屑、毛发、衣物纤维之类的现场痕迹，采集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什么没意思？你不是对破案子的瘾大得很吗？”

“根据尸斑、浮肿情况等结合推算，初步估计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二十个小时，也就是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具体要等回去进行详细尸检以后才能知道。”

这话不假，眼前这位钟所长，小到偷鸡摸狗，大到行凶勒索，只要是个案子，那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张一明都怀疑钟宁找不到女朋友，是因为晚上抱着案卷睡觉的，结果有这么个机会进入市局总队的专案组，他竟然拒绝了，这怎么能想得通原因？

尸体还没有出现巨人观的现象，说明被人扔在池子里的时间不会太久。命案发生时间越短，破案的成功率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