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双扣蝴蝶结（第2 / 18页）

“这种事情，一辈子都不会想开的。你这种温室中的花朵也不会明白……”钟宁一声苦笑，扭头看了一眼张一明，正要说什么，忽然眼睛一亮，盯着张一明面前的那张照片，“拿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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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嗯。”

“我总觉得不对劲。”钟宁摇头，随意翻看着桌上的案卷，“甚至我认为他这半边指甲盖都是故意露出来给我们看的。”

“她被那三个畜生拉上车时，边上还有一桌人正在消夜。”

陈孟琳收拾好桌上的资料，看向钟宁，问道：“钟宁，你为什么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陈孟琳有些明白钟宁说的“人性”指什么了。当年，陈山民曾把那桌消夜的人都找了出来，六个人，没有一个承认注意到路边发生了什么情况。而案发地点离这六个人不到三十米，钟静还曾经大声呼救。

又是一阵短暂的静默，就连张一明都感觉到了钟宁的低气压，也跟着装模作样地看起了案卷。

陈孟琳想起“知客传媒”是互联网第一家发出“老人变坏”这个帖子的媒体：“可是，疑犯的注册ID和上传的三个视频，都和知客传媒无关啊，难道你怀疑……”

陈孟琳转移话题道：“对了，上次在凉席厂，你为什么说我们布置的调查方向都是‘无用功’？”

“不是。”钟宁摇头，“是知客传媒。”

钟宁翻开了两次案发现场的尸体照片，道：“因为人性。”他没有抬头，“其实你一开始就猜测疑犯可能就是视频的拍摄者，所以你指望那两个视频中的当事人能给你提供一点线索，对吧？”

“我没事。”钟宁笑了笑，自己确实没有证据，不被信任再正常不过了。张国栋那人也是个刚正不阿的铁汉子，要不然也不会把亲儿子扔到派出所当个片警，一扔扔三年。

“人性如此，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惹麻烦，特别是还牵扯到命案。”钟宁吐了一口烟，白色的雾气在会议室里久久不散。

“宁哥，别往心里去，我爸对事不对人。”张一明知道他爹那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案子，什么事情都不会往心里去。

“宁哥，你想开一点……”

众人一走，会议室就只剩下了顾问陈孟琳，还有钟宁和张一明两个没有领到任务的人了。

“是去‘震惊中国’？”陈孟琳记得，那个叫“震惊中国”的网站，正是在传媒大楼。

陈孟琳点头：“你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两个人不会提供什么线索？”

“我去了传媒大楼……”

钟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缓缓道：“我姐那起案子你还记得吗？”

“什么？”陈孟琳愣了愣，思考片刻，又问道，“你昨晚说有新的思路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