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疯子的结局（第5 / 13页）

狂笑中，赵清远手中的刀再次划进了男人的皮肤，留下又一道血印。

“5038？”服务生看了看，指着大厅的另外一头道，“那是员工区的储物柜，在那边。”

“赵清远，你别乱来！”钟宁怒吼着，“想想吴静思！要是她知道这一切……”

“哦……”赵清远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有个朋友放了点东西在这里，我来拿一下。”

“吴静思”这三个字似乎对赵清远有某种魔力，他脸色骤变：“你……别提思思！”

赵清远把信封放进外套内层的口袋里。刚一转身，一个女人惊呼起来：“你……你干吗的呀？！”

“哦，也不用去验药。”钟宁笑着指了指那个储物柜，“只要拿到马桶里面的东西，说不定就能找到惊喜，我说得对吗？”

“嗯？”赵清远愣了愣。柜子里东西很多，光女士内衣就有好几套。他伸手翻找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就在柜子最里层，有一个白色的信封，打开来，里面果真有一张存储卡。

赵清远面如死灰。

钟宁轻蔑一笑，道：“开始你也没想杀人吧？可李援朝就是个吸血鬼，是个无底洞，所以当吴静思可能患上癌症，需要大笔治疗费用的时候，你只能选择杀人。但如果只杀李援朝，你很快就会暴露，所以，你把一滴水放进大海里。”

“不不，别误会。”赵清远摆着手，挤出一丝笑脸，“你认识李援朝是吧？”

赵清远狂妄地笑了：“哈哈哈，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

女人威胁道：“刚才别人跟我说有人偷东西我还不信。你等着，我立刻喊保安来抓你！”说着，她拿出手机就要拨出去。

钟宁继续说着：“你决定用一起连环凶杀案来掩盖你真正的杀人动机，为此，你特意写好了关于老年人的文章，又故意引诱你的同事吴非凡来抄袭你的创意。你预测到了这个选题一定会在互联网上引起舆论关注，能转移警方的视线。再然后，你挑选了你的替死鬼李大龙，甚至骗他写好了遗书。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吧。”

他拿着钥匙轻轻一扭，“啪”的一声，柜子打开了。

“赵清远，你现在还顽抗，没有任何意义。”陈孟琳沉声道。“五条人命，余文杰、刘建军、胡国秋、李大龙、李援朝……”钟宁指了指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人质，“你现在还想背上第六条吗？”

穿过一座镀金的玉石假山，右边的结构差不多，也是四面墙的柜子，赵清远一排排找过去，很快就发现了“5038”，上面还贴着一排小字—领班：曾艳红。

“五条？五条！”赵清远忽然又大笑起来，“这都是余文杰的错！要是当时他一个人坐车，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死的只会是他！”

“谢了。”赵清远转身往另外一头走去。

赵清远的脑袋飞快地转动着，故意问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你的？”

因为失血过多，赵清远面色苍白：“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走错地方了？”女人上下打量了赵清远一番，低头看了看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柜门，忽然大叫道：“你是来偷东西吧！那是我的柜子！”

钟宁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家里应该还有吴静思吃的药，验一验就知道了。”

赵清远猛地一怔。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四十多岁的年纪，烫着一头不合时宜的卷发。他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