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疯子的结局（第8 / 13页）

此时，张国栋安排的狙击手已经就位，开始找着各自的射击点。

肖敏才同样一无所获，思忖着道：“我看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已经过去了两天。”

赵清远狂吼着：“后来，我终于遇到了你，就是那一年在学校，所有人都说那十二块钱是我偷的，只有你信我，只有你相信我！是你救了我！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关心的滋味！”

前排驾驶位上的张一明猫着腰钻了出来，累得满头大汗：“宁哥，会不会我们又来晚了？”

“我记得！我记得！”吴静思哭着点头，“我记得！”

“宁哥，这是什么？”张一明凑了过来，指着一个书本大小的痕迹，纳闷道，“是不是以前这里放过一本书？”

“不！你不记得了！”赵清远狂笑起来，刀尖再次在人质的脖子上留下血痕。

钟宁扯起箱垫往外扔出去，再把手机的光照回来—依旧空空荡荡一片，不过……

“你别激动，赵清远，有事情你慢慢说！”钟宁赶紧宽慰着，眼睛看向了陈孟琳。陈孟琳冲他伸出两根手指，意思是，狙击手还需要两分钟。

“思思！”赵清远猛然间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咧嘴笑了起来，“思思，你来啦！你终于来啦！”

“再精密也会有破绽。”钟宁不死心，但依旧一无所获。就在此时，肖敏才喊了一声：“钟宁，这边！”

“清远，你在干什么呀？！”吴静思从轮椅上滚落到地上，眼泪决堤，“清远……你放开他！”

“赵清远……”钟宁心头甚至对他有些佩服了，这个人面面俱到，事无巨细，几乎把整个计划做成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两个女警抱住吴静思，不让她再往赵清远的方向爬。“思思，坐好，你给我坐好！”赵清远大吼一声，刀尖在人质的脖子上游离。

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来回照着后备厢，钟宁心头越来越沉—里面空空如也，别说存储卡了，就连头发丝都没有一根。

“我第一次见你，不是我当保安的时候，是我十四岁的时候！”赵清远几乎吼了出来，他脖颈上青筋暴露，语无伦次地吼着，“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妈妈说去镇上买点肉给我做好吃的，让我安安心心在家里等，我就等啊，等啊，等啊……”

钟宁没有回话，打开了后备厢，扬起一阵灰尘。他心里其实也没底。如果在李大龙死的当天，赵清远就折回来取走了钥匙，时间上也来得及。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赵清远甚至为此杀了四个人，很难放心让它待在地下停车场。

赵清远的眼泪流了出来，像是个濒临崩溃的精神病患者：“我每天晚上都在二叔家的池塘边等，等我妈回来给我做好吃的，等了一个星期，我二叔告诉我，我妈不会回来了，后来我就跟二叔二婶过了。爸死了，妈跑了，我被他们欺负，我一直咬着牙告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找到我妈，问她为什么不要我。”

“应该不会。”陈孟琳摇了摇头，“那天案发以后，他被局里连续问讯了好几次，这两天他没有时间来取，再说……他应该也没这个胆子，肯定会等事情平息以后再动手。”

“对，是照片。”钟宁心头一片灰暗—东西确实是被李援朝放在了车里，不过……来晚了，证据已经被赵清远取走了。

“清远！这到底是怎么了？”吴静思哀号着，“有事情你跟我说，我们商量啊……为什么要这样？”

“应该是照片！”陈孟琳细细看着，“是用纸袋装好的照片。”

“思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赵清远浑身颤抖着，“你还记得吗？”

“不是！”钟宁狠狠咬牙—可能是因为放置时间太久，那里有一个一本书大小的长方形压痕，看上去确实像是以前放过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