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抵达哈沙尼（第3 / 5页）

“我们这里的人很热情吧，护士小姐？”

看上去科尔曼先生对她很着迷。他变得有点儿结巴，而且所说的话也比以前显得更愚蠢可笑。他这副模样让我联想到一条摇着尾巴讨人欢心的狗。

“我确信莱瑟兰护士现在急于安顿下来。”

我不能说很喜欢她，依我看她有点儿冷冰冰的。虽然长相不错，但显得没有礼貌。黑头发蓝眼睛，面色苍白，嘴上涂着口红。她那种冷嘲热讽的说话方式着实令我厌恶。曾经有一个跟随我的实习生就像她一样，虽然我不得不承认，那个女孩活儿干得很漂亮，但她的举止总是会惹怒我。

“你总是对所有事情都很确信。”科尔曼先生咧嘴一笑，反驳道。

她听起来非常生气。

最终她带我去了俱乐部，那里足够舒适，既可以俯瞰河流，还有英文的报纸和杂志可供翻阅。

“啊，我当然明白这是不可能的，”科尔曼先生满不在乎地说，“所以我不得不做点儿事情。只要不是整天待在办公室里，我才不介意干什么呢。我很愿意到世界各地去转转。就像我说的，走着瞧，于是我就来了。”

她这样说话让我受不了，因为我根本无法理解怎么能够用别致来形容脏乱。

“我觉得你肯定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开始跟她说一些即将在俱乐部举行的晚会之类的事情，我借机打量起她来。

我心想，这倒是真的。你这个过分自信的小姑娘。

“嗨，比尔，”她说，“一切都还好吧？”

我干巴巴地说：“也许我们该走了，科尔曼先生。”

她和我握了握手，希望我的旅途还算愉快，然后摘掉帽子，冲着科尔曼先生冷冷地点点头，坐了下来。

“是有一些挺别致的地方，”莱利小姐说，“只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因为它们都特别脏乱。”

“这你可错了。我可以和任何人一起站在挖掘场大喊‘安拉’！而且实际上，我的画儿画得也不是很差劲。上学的时候我还特别擅长模仿别人的笔迹，单凭这个我就能成为一流的伪造专家。啊，没准儿我真会干这一行呢。如果哪天你在等公共汽车的时候我的劳斯莱斯溅你一身泥，你就会明白我已经上了道儿了。”

“有什么东西可看吗？”我问。

莱利小姐冷冰冰地说：“你不觉得你应该动身了，而不是在这儿说这些废话吗？”

午饭以后莱利医生去了医院，而科尔曼先生要去城里买一些东西。莱利小姐问我是愿意到城里随便逛逛，还是宁可留在家里。她说科尔曼先生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内就会回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