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1 / 5页)
“他们可能是有罪的吗?”
“哦,当然有可能。”
“但你不确定,对吗?”
但我并不是很了解。因为塔弗纳似乎不太高兴。
三天以后,我把心里话一股脑儿地对父亲说了出来。他从没主动跟我谈过这个案子。我们之间似乎存在一些隔阂——我想我知道原因何在。必须把阻隔在我们之间的那层壁垒打破。
“我们就直说吧,”我说,“塔弗纳不满意这个结果,他觉得这个案子不一定是那两个人干的。我想你也一定这样认为。”
爸爸摇了摇脑袋。他和先前的塔弗纳一个调调。“没我们的事了。这是一个等待判决的刑事案件。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难道你和塔弗纳不觉得他们是无罪的吗?”
我有一阵子没见到爸爸了。我发现他在忙别的案子,于是改道去找塔弗纳。
塔弗纳正好没什么事,很愿意和我出去一起喝一杯。我就破案向他表示祝贺,他接受了我的祝贺,但样子却不太高兴。
“好了,事情总算结束了,”他说,“我们成功地立了案,谁都无法否认这是个刑事案。”
“你觉得可以给他们定罪吗?”
“很难说。我们拿到的只是间接证据——谋杀案常常如此——直接证据很难到手。很大程度取决于陪审团的印象。”
“那是陪审团该判断的事情。”
“别拿法律术语来应付我,”我说,“你们俩私下里怎么看?”
“查尔斯,我的看法和你的一样不管用。”
“没错,但你比我更有经验一些。”
“那我就诚实地告诉你——我真的无法对这次的案子给出判断。”
“那些信能派上用处吗?”
“乍看起来,那些信非常致命。信中提到了丈夫死后他们在一起生活的事情。信中提到‘不久以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但你要知道,辩方律师可以对此做出完全不同的解释——他们会说阿里斯蒂德已经很老了,死亡是可以预期的。信中没有白纸黑字地提到谋杀——尽管很多段落包含了这样的意味。一切都要看法官会怎么看了。如果是老卡伯利当法官的话,那他们就完了,卡伯利最痛恨这种不名誉的爱情。我想他们大概会找伊格尔斯或汉弗莱·科尔为他们辩护——汉弗莱很擅长类似的案子——但是要有辉煌的战斗经历来帮助辩护。有同情心的反战者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重点是陪审团是否喜欢他们。陪审团历来是难以捉摸的。查尔斯,你想必也知道,他们不是那种能博得同情的类型。布兰达是个为了钱嫁给老头儿的漂亮姑娘,布朗是个神经兮兮的反战者。模式也很平常——典型得让人确定无疑他们真的干了。当然,他们也许会认定是布兰达干的,而布朗一无所知——或者说是布朗做的,而布兰达一无所知——当然也许会认定他们是串通起来干的。”
“你怎么看?”我问他。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没有任何看法。我只是把事实呈交到检察官那儿,让他们得以立案而已。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接下来就看检察官的了。查尔斯,你应该完全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