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 / 5页）

“他那样的窝囊废怎么会对女人有吸引力呢？”我表示难以置信。

“但你们到现在还不了解我爷爷。他是不会纵容别人谋害自己的。所以你们到现在还没能理出头绪。”

“有孩子吗？”

“布兰达很害怕，”我说，“非常非常害怕，一点儿不像会谋害人的样子。”

“我们在伦敦的一个小教堂结了婚——然后去了国外。”

“她害怕的是塔弗纳总督察和他那群饭桶吗？是啊，我知道他们的样子的确蛮吓人的。我想劳伦斯也一定吓得不轻吧？”

索菲娅皱起了眉。

我突然对她起了恻隐之心。利奥尼迪斯对她的轻视以及急于把罪行栽赃给她的行为，刹那间变成了毫无人道的行为。眼前这个小姑娘孤单无助，毫无还手之力，还被人穷追不舍。

“这我倒不能确定了。爷爷想让布兰达幸福快乐。他也许觉得光是珠宝和衣服还远远不够。他也许觉得布兰达的生活中还需要点儿小小的浪漫。他也许觉得劳伦斯·布朗这种真正懦弱的人会比较合适，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这可能是他的那种小把戏。一种略带感伤色彩的炽热友谊能避免布兰达和外面的人惹上绯闻。爷爷完全制订得出这样的计划，你知道，他有时候真是个魔鬼。”

“我发誓成为他的好妻子，同时也做到了这点。我叫来各种各样他喜欢的食物，穿上他喜欢的颜色的衣服以取悦他，他和我生活得很快乐。只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的家人。这些人总是来找他，住他的房子沾他的光。还有那个德·哈维兰小姐。我原本以为我丈夫一结婚她就应该知趣地走了。我这样说过。阿里斯蒂德却说：‘她已经住了很久了。现在这里是她的家。’事实上他是想让他们全围着自己转。这些人对我都很坏，他却假装没看见。罗杰恨我——你见过罗杰吗？他向来很恨我。他是个嫉妒心很强的男人。菲利浦一直坚持不和我说话。现在他们都企图说我杀了他——但我没有——真的没有！”说着她又凑过来一点儿，“请相信我真的没有杀害他。”

“他本身就是个魔鬼。”我附和道。

“确实是。”我淡淡地回答道。

“的确吓得不轻。他的样子可笑极了。我不明白怎么会有女人喜欢这样的男人。”

“阿里斯蒂德非常好。他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他说他很孤独，还说我们可以马上结婚。真像做梦一样。我很快就发现他是大名鼎鼎的利奥尼迪斯先生，拥有数都数不清的商店、餐馆和夜总会。真像个神话故事，你说是不是？”

“查尔斯，你没发现劳伦斯对女人来说很有吸引力吗？”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俗不可耐的傲慢。

她翘起嘴唇，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没想到这会导致一场谋杀……结果正是这样，”索菲娅突然情绪激烈地说，“尽管我非常希望这样想，但并不认为这是她杀了爷爷的原因。如果她策划谋害他——或者和家庭教师共谋——爷爷是一定会知道的。我觉得这种说法在你看来可能过于牵强了一点儿——”

“我们没生小孩。也许这是个错误。”

“老实说的确有点儿牵强。”我告诉她。

她把目光从远处拉了回来，仔细地审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