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3 / 4页）

“我有责任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索菲娅挺直肩膀。

调查庭宣布延期以后，盖茨基尔陪我们回到了畸形屋。他清了清嗓子，傲慢地对众人说：

我没太注意布兰达和劳伦斯，给布兰达的遗赠在两份遗嘱中是相同的。主要的观察目标是罗杰和菲利浦，接下来是玛格达和克莱门丝。

“这样说太残忍了。”我说，“索菲娅——”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场面，只是我不能把所有人的反应同时观察在目。

她对我伸出双手，我连忙把她搂在怀中。

盖茨基尔的话简明扼要，不带私人感情，不加任何渲染。他首先宣读了阿里斯蒂德·利奥尼迪斯书写的说明信，然后把遗嘱内容告诉了大家。

玛格达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迈着舞步走到索菲娅面前，做了个姿态非常优美的屈膝礼。

“我知道你明白。”艾迪丝刻薄地说。

“亲爱的索菲娅——这简直太传神，太离奇了。没想到老家伙这么狡诈，这么机灵——像个老顽童似的。他不信任我们吗？他想过我们会生气吗？他似乎并不特别宠爱索菲娅，没想到会来上这么一招。不过这的确太有戏剧性了。”

“可怜的小乖乖，我必须把他找回来。”

与之相反，遗嘱刚一读完，玛格达便滔滔不绝地侃侃而谈。她的声音盖过了盖茨基尔的细嗓门，像吞没了涓涓细流的洪水一样。

“亲爱的，这对你太沉重了。”

我做好了观察所有人反应的准备。

“我知道你的感觉。”索菲娅说。

全家人为此聚集在玛格达的客厅里。这种场合使我感受到一种幕后人的快感。我已经事先知道盖茨基尔要说什么话了。

“你爷爷不该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真是太邪恶了。”

“玛格达——”艾迪丝跟在她身后跑了出去。

菲利普双唇紧闭，曲线完美的头部优雅地靠在椅子后背上。他没说话。

她们的声音渐渐消失了。索菲娅仍旧看着菲利普。我觉得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乞求的意味。但这种乞求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又一次回到了先前套在身体外面的硬壳子里。

我的第一印象是，他们的表现都非常得体。

“索菲娅，玩得真漂亮。”说完他便走出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