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 / 4页)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也叫来。这种举动无论就父亲而言还是就塔弗纳先生而言,都是违反常例的。无论如何我早晚都会知道遗嘱的内容,为什么要把我特地叫过来呢?老利奥尼迪斯把钱留给谁根本与我无关。
“看来他受伤不浅,”塔弗纳说,“卡鲁姆和盖茨基尔律师事务所是家非常棒的律师事务所,这家公司绝不会和歪门邪道沾边。老利奥尼迪斯进行可疑的交易时从不通过卡鲁姆和盖茨基尔律师事务所。有六七家律师事务所为他服务。这个狡猾的老头子!”
“盖茨基尔先生给我们打了电话,”爸爸说,“向我们介绍了遗嘱的内容。我让他带上两份文件过来一趟,同时也把你叫了过来。”
“他的狡猾在立遗嘱这件事上表现得特别突出。”爸爸说。
盖茨基尔先生不置可否地喷了口气。
我以探询的目光看着盖茨基尔。
“确实精彩,”盖茨基尔先生说着站起身来,“我再重申一遍,我觉得我的老朋友利奥尼迪斯先生应该信任我才对。”
他们在想着同一件事——我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盖茨基尔,这你就错了,”爸爸说,“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要我说,他就是那种爱走旁门左道的人。”
爸爸关切地看着我,塔弗纳总督察极力避开我的视线。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我们都被他骗了,”塔弗纳说,“回过头来想想,能在遗嘱上动手脚的只有他自己。我们怎么会没想到是他的意愿呢?”
“盖茨基尔先生,利奥尼迪斯年纪已经很大了,”他说,“年纪大的人总会有些怪——不是疯疯癫癫,只是经常会剑走偏锋罢了。”
我回忆起约瑟芬尼说到“警察不也很蠢吗”时的傲慢一笑。
塔弗纳总督察尽力想给他点儿安慰,以平息他的怒气。
但签署遗嘱的时候约瑟芬尼并不在场。即使她躲在门外偷听——这一点我是完全相信的——也猜测不到祖父做了什么。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会笑警察太愚蠢呢?兴许这只是她爱炫耀的另一种表现吧。
“先生,你说得没错,”塔弗纳总督察说,“没人比他更狡猾了。”
“的确有所不同。”盖茨基尔先生说。
他似乎对此深有感触。
“是不同的两份遗嘱吗?”我问,“我想知道的是,这份遗嘱和前一份的处置方法不同吗?”
盖茨基尔大步离开了父亲的办公室,他的职业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