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 / 7页）

“你父亲住的地方和房子里的其他区域是完全隔开的吗？”

菲利浦低了下头，没有太多特别的表示。

“是的，只是在门厅里有一扇门相连。”

“早饭以后问候过他一声，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

“看来他把眼药水倒进胰岛素药瓶了。利奥尼迪斯先生，你真的相信吗？”

“那时你和他单独在一起吗？”

“是的，在我看来只有这种可能性。别忘了，他是个快九十岁的人了，视力也不太好。”

“呃——当时我继母也在场。”

“你是说约翰逊有可能是罪犯吗？他完全有这个机会。但谈到动机就不尽然了。你父亲每年会给他一笔额外津贴——这笔津贴每年都会增加。你父亲说得很清楚，有了这些津贴，约翰逊在遗嘱中就没有份了。在你们家服务了七年以后，这笔津贴的数额相当之高，而且仍然在继续增加。约翰逊显然是希望你父亲活得越长越好。再说他们相处得也不错，约翰逊过去的履历也很清白——他是个训练有素而且非常忠诚的仆人。”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约翰逊没有可能犯罪。”

“查过仆人了吗？”他问，“会不会是约翰逊干的？”

菲利浦干巴巴地说：“我明白了。”

菲利浦·利奥尼迪斯抬眼看着塔弗纳总督察。

“利奥尼迪斯先生，能把令尊死亡那天你的活动情况告诉我吗？”

“利奥尼迪斯先生，你真是这么想吗？”

“你父亲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吗？”

“能有什么启发？在我看来爸爸一定是误服的。”

菲利浦语中带刺地说：“他可没想到自己会遇害身亡。”

“不知道这对你是否有进一步的启发？”塔弗纳总督察不依不饶地问。

“我们在垃圾箱里找到了一个没有指纹的空眼药水瓶。这一点很奇怪。眼药水瓶上应该有指纹才合理啊。即便没你父亲的指纹，也应该有他妻子或仆人的……”

“当然可以。那天我全天待在这个图书室里——只有吃饭的时候离开过。”

塔弗纳又说：

“见过你父亲吗？”

菲利浦没有回答。他的脸变得更没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