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4 / 11页）

“不，绝对不会。我已经受够了——我已经见识过了——”

“我跟他没怎么说过话。毫无疑问，他已经被你收服了。”

“有一天，”汤米说，“你会惊讶地发现它对你的重要性。”

汤米感到女孩心中积压已久的反抗情绪正在奔涌而出。他说：

“嗯，我想我懂。但我觉得她就是那种喜欢欺压别人的女人。”

“他叫帕特里克·马奎尔。他——他是一战中凯斯门特[2]的追随者，以叛国罪被枪杀。一切都是徒劳！为了一个信念——他跟其他爱尔兰人一起工作。为什么他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做自己的事情呢？对一些人来说他是个烈士，可对另一些人而言，他却是个叛国者。可我只是觉得他——笨到家了！”

塔彭丝慢慢地说：

“不知道。”汤米来了兴致。

“你是说——关于我父亲的死？”希拉沉默了片刻，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答。最后，缓缓说道：“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从来都不说这些。要弄明白我妈妈想什么可不简单。”

汤米把话题转到了探讨可能性的问题上。

“你妈妈对这些事是怎么想的？”

“凯利，”汤米若有所思地说，“这个人有点儿可疑。”

汤米问道：

“她——喜欢观察。”

“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她想起了欧罗克太太说她织毛衣的那段话。

她说不下去了，忽然转过身，冲动地问道：

“然后是布莱奇利少校。”汤米说。

“嗯，可能吧。那欧罗克太太呢？”

“有阴影很正常。妈妈改名换姓，我们在西班牙住了几年。她总说我父亲是半个西班牙人。我们走到哪儿都是谎话连篇。我们走遍了整个欧洲大陆，最后来到这儿开了这家旅馆。我觉得这是我们做过的最糟糕的事。”

“你对她怎么看？”

“所以，这种阴影一直伴随你长大？”

“我也不太清楚。她挺烦人的，如狼似虎的,如果你懂我意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