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 / 3页）

“而我，怀疑过布莱奇利。”汤米插嘴说。

塔彭丝顿了顿，然后又说：

“还有一件事，原本也应该是个暗示，那就是旺达·波隆斯卡和贝蒂长得很像。正是因为贝蒂，我才总是觉得那个女人很面熟。另外，还有那个孩子玩我的鞋带的事。她肯定是经常看到她那个所谓的妈妈——而不是卡尔·范·德尼姆——做这种事！但是斯普洛特太太一看到贝蒂在玩鞋带，就在卡尔的房间里放了很多证据让我们去发现，最明显的一个细节就是用密写药水浸泡过的鞋带。”

“卡尔之前没有牵扯其中，这让我很高兴。”汤米说，“我喜欢这孩子。”

“没有枪毙他，是吗？”留意到他用了“之前”这个词，塔彭丝着急地问。

格兰特先生摇了摇头。

“母鹅，母鹅，公鹅。”塔彭丝立马接口道，“我刚对海多克说出这句话，他立刻脸色铁青。并不是因为这句话有多么蠢多么粗俗。不，我马上就明白了这对他意味着什么。然后，那个女人——安娜——脸上的表情，就像那个波兰女人一样。于是，我理所当然地想到了所罗门，想明白了整件事。”

汤米愤怒地叹了口气。

“塔彭丝，要是你再说一次，我就亲手杀了你。想明白了什么？所罗门究竟跟这有什么关系？”

“你记不记得那个故事，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婴儿去找所罗门，都宣称孩子是自己的。但是所罗门说：‘好吧，把孩子分成两半。’然后假母亲说：‘好的。’但是真正的母亲说：‘不要，孩子还是给她吧。’你瞧，她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被杀死。那天晚上，斯普洛特太太打死了那个女人，你们都说是个奇迹，因为这样很有可能连孩子也一起打死。其实，那时候应该就很明朗了！如果是她的孩子，她怎么都不会冒这个风险。也就是说，贝蒂不是她的孩子。这就是她必须杀了那个女人的原因。”

“为什么？”

“他没事，”他说，“其实，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塔彭丝面露喜色，她说：

“我高兴极了——看在希拉的分上！当然，我们看错了佩伦娜太太，确实有点儿蠢。”

“她只是和爱尔兰共和军的活动有些牵连，别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格兰特先生说。

“我怀疑过欧罗克太太——有时候还怀疑凯利夫妇……”

“因为，显然那个女人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塔彭丝的声音微微发抖。

“可怜啊！可怜的人。来到英国时，她是个身无分文的难民，于是欣然同意了斯普洛特太太收养她的孩子。”

“斯普洛特太太为什么要收养这个孩子？”

“伪装！这是利用人们的心理所进行的最高明的伪装。你们绝对想不到一个间谍会把她的孩子带到工作中来。这也是我从来没有往斯普洛特太太身上想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但是贝蒂的亲生母亲想孩子想疯了，她打听到了斯普洛特太太的地址，找到了这里，在周围转来转去等待时机，最终，她找机会带走了孩子。

“当然，斯普洛特太太抓狂了，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警方插手此事。所以她写了那张字条，假装是在卧室里发现的。又让海多克来帮忙，等我们追踪到那个可怜的女人之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就打死了她……她根本不是什么不懂武器的人，相反，她的枪法很好。没错，她打死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正因为这样，我一点儿也不同情她，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