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 / 4页)
他看了看手中的名单。
“是的,局长,她对于整件事确信无疑,她精神正常与否我不清楚,但她坚持自己的想法——关于她朋友所见到的和其他的。但她所说的,我敢打包票是虚幻的——那种老太太编造的事情,像花园的地上有漂浮的茶托,公共图书馆里有俄罗斯间谍之类的。但是有一点很明确,她确实雇了这个年轻的女人,克瑞肯索普的家务女佣,让她去找一具尸体——那个女人也确实去找了。”
“好吧,再说了,我只带了这一套衣服。我匆匆忙忙赶回家跟家人一起处理这件事,所以没来得及整理我的行李箱。我是一个画家,衣服穿着舒适就好。”
“嗯,对,你已经见过这位女士了,这位叫——呃,”他看了看桌上的记事本,“马普尔小姐的女士?”
“所以你还在画?”
“除了尸体是在他们这儿发现的,”培根回答说,“当然这个家族里那个搞艺术的也有可能会认出她来。让我觉得奇怪是关于火车的说法,那个老太太说了很长一段,但不像是真的。”
周遭的人们都在小声说:“就是他们……”
“不一样——是两座完全不同的岛屿。”
那天寒风凛冽,死因审判刚刚在大厅里结束,克瑞肯索普家族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有五个人的名字露西都听说过,艾玛、塞德里克、哈罗德、阿尔弗雷德、已经去世的伊迪斯的丈夫,布莱恩·伊斯特利,还有温博恩先生,他是为克瑞肯索普家处理法律事务的律师事务所的大股东,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专程从伦敦来参加这次死因审判。他们瑟瑟发抖地在人行道上站了好一会儿,周围挤满了人,伦敦和本地的报社都对“石棺女尸”的细节进行了详细报道。
哈罗德继续说道:
死因审判完全是形式化的,没有人上前去辨认死者的身份,露西被要求上交找到尸体的证据,医学鉴定死因为——勒杀,被告尚无线索。
“哈罗德,什么叫我还在画——”
“不管怎么说,没有证据证明克瑞肯索普家族和这起案件有关吧?”局长问道。
温博恩先生摆出威严的架势,清了清嗓子。
“哈罗德·克瑞肯索普,城里边有头有脸的人——听说是个有地位的人,阿尔弗雷德——不太清楚是干什么的,塞德里克——这就是住在国外的那个,画画的!”这个词从培根口中说出来,满是不祥的意味。局长笑起来,胡子都跟着翘了起来。
“这种争吵毫无意义,”他责备道,“亲爱的艾玛,我想问问在我回伦敦之前,你们还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
“我要说的是,跟暴躁的拉丁人生活在一起,杀人案在你看来可能是家常便饭,但在英国可不是这样,这在我们看来是很严肃的事。”他越说越来气,“还有,塞德里克,你穿成那样出席公开的死因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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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很舒服。”
“还找到了,”局长接了他的话,“这真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马普尔小姐,简·马普尔小姐——不知怎么的,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儿耳熟……暂且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回警察局。我觉得你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并不是一件本地人被杀的案件——当然我们还不能公布这个消息。暂时跟报社先透露些不重要的信息。”
“不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