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一章（第2 / 3页）

“自由？”卡罗尔叹了口气。她抬头仰望群星。突然，她全身战栗，声泪俱下。

雷蒙德和卡罗尔·博因顿两人将胳膊肘支在窗台上，头靠头依偎着，凝视着深邃幽蓝的夜空。雷蒙德紧张地又说了一遍之前的话：“你明白的，不是吗？她必须得死！”

“卡罗尔，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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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乎崩溃地抽泣着。“这夜色，这湛蓝的夜空，还有这群星——是这么的可爱。如果我们可以融入其中……如果我们能够像其他人那样，而不是现在这样——性情乖戾，大错特错。”

“你怎么会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劲？”

“我们逃不掉的。”声音空洞而绝望，“卡罗尔，你知道我们逃不掉的……”

“因为……雷，是因为火车上的那个女孩吗？”

雷蒙德情绪激动。“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不能……我们必须做点什么……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卡罗尔也开口了——但她的话里充满不确定，她自己也明白。“如果我们能设法逃走……”

“不，当然不是——怎么会是为她呢？哦，卡罗尔，别胡思乱想了，让我们继续讨论——讨论——”

赫尔克里·波洛关上床头灯。“下次再听到我应该能认出来……”他这样想着。

“只要她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回忆起那个嗓音，里面的焦虑和紧张——发着抖，像是道出了心里绷紧了的思绪。是个男人的声音——或者是个男孩……

“你确定吗？已经太迟了吧！我们在旁人眼中，已经是性情古怪了吧？”

“我想也是……”

“讨论你的计划？你真觉得那是个好主意吗？”

“再可怕也比不过现在！”

“是。我觉得是……我们得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当然。之后——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们便会获得自由——我们所有人。”

卡罗尔·博因顿不安地动了动，她开口说话，嗓音深沉而粗糙。“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