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黑本（第2 / 5页）

“是的，是这样。她有一个女儿。”埃莉斯叹了口气。

“只是一种猜测而已，你要明白。”

“我不知道。那是夫人年轻时的事情，我听说那时候夫人很漂亮——漂亮，但是很穷。她也许结过婚，也许没有。我认为没有。在孩子的事情上，有人做了一些安排。夫人那时染上了天花，病得非常厉害，差点儿就死了。当她康复以后，美貌永远地失去了。青春不再，浪漫不再，她成了生意人。”

“她告诉过你这个孩子多大了，住在哪里吗？”

埃莉斯做了个很有表现力的手势。

“没有，先生。她把这当作生命中已经放下的一段历史。她说这样最好。那个小女孩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将来会有稳定的职业。当她死后，她会把所有的财产留给女儿继承。”

“怎么可能？”福尼尔紧追不舍。

“好吧，”福尼尔说，“我们告辞了。出去的时候我要和老乔治再谈谈。”

埃莉斯的目光仍旧充满疑虑。波洛微笑起来。

“是的，她告诉过我。夫人总是很慷慨，她也付给我很高的年薪。我十分感激她。”

“你是个忠心耿耿的人，埃莉斯。我看出来了，这是一个事关忠诚的问题。”

“她留给了你一部分财产。你知道这一点？”

“她谈到过孩子的其他情况，或者孩子的父亲吗？”

“哦，先生，您不明白，夫人确实有个女儿。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您得理解。我相信从那个孩子很小的时候开始，夫人就没有再见过她。”

“没有，先生。不过我有一种印象——”

“但是没有她的照片？”波洛坚持问。

“说下去，格兰迪尔女士。”

“是的，先生。夫人很信任我。自从我为她工作以来，我一直忠实地执行她的所有指示。”

“是这样。”埃莉斯说，“人还能把财产留给谁？当然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再说夫人也没有朋友。她总是一个人，所以把所有的激情都用在赚钱上了。她的花销很小，十分节俭。”

“你对她感激涕零，是因为她对你有恩？”

“可她把自己的财产留给了女儿。”

“先生，你非常敏锐。是的，我不介意承认这一点。我被人骗过——积蓄都被偷光了，还有一个孩子。夫人对我非常好，她安排农场里的一户好人家把孩子带走，抚养长大。那是个非常好的农场，先生，那家人非常诚实。就是在那时，她对我承认，她自己也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