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美国人（第2 / 7页）

“寰宇航空公司售票处。”

“去巴黎警察厅。他们可能有什么新消息。”

“当然。但是我们已经去那里问过了，他们的回答没什么特别的。”

“很可能又是一次徒劳的追寻。”走出古董店，福尼尔说。

吉勒斯先生轻快地摇摇头。

“有可能，”波洛表示同意，“但我不这么认为。他店里价格标签的形状是相同的，而且，我觉得他的故事里有几处有趣的地方。现在，我的朋友，我们再做一次徒劳的追寻怎么样？就当是满足一下我的兴趣。”

“我亲爱的吉勒斯先生，这案子竟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这是在挑衅，你不这样想吗？发生谋杀案的时候，赫尔克里·波洛居然在睡觉！”

“去哪里？”

“我说不准，他戴了帽子。”

“他总是那样。”波洛说，“跑来跑去，四肢着地；这儿有他，那儿有他，哪里都有他。他从来没有停下来思考一分钟。”

“如果再见到他，你能认出来吗？”

“他充满了热情，简直有用不完的精力。”

泽罗普洛斯先生看起来很犹豫。

“很高兴听到你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波洛先生。”

“卡普辛斯大道。”

在警察厅，波洛发现他们的头儿和自己是旧识。几年前因为一个案子，他曾遇到过这位吉勒斯先生。吉勒斯先生非常有礼貌，和蔼可亲。

“那是——”

“好，我和你一起去。之后我有一个小调查要做，也许你能帮助我。”

吉勒斯忽略了“这类事情”上的重音，回答说吉劳德仍继续着他成功的事业。

“不好说。有那么多美国人进进出出，他的相貌也没什么特色。”

“有人说，军队能否取得胜利，取决于士兵的肠胃。”波洛说，“但消化系统的问题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到大脑精确的运算呢？当我晕船的时候，我，赫尔克里·波洛，一个灰色脑细胞也不会剩下。没有条理，没有方法，比一般人的智力水平还差！很悲惨，但这就是事实！说到这类事情，我的好朋友吉劳德怎么样了？”

福尼尔拿出一些照片给他看，结果一无所获，泽罗普洛斯说他一个也不认识。

“那些飞行机器！天气一差，它们就极其不平稳，有一两次我自己也感到特别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