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听证会（第1 / 8页）

尽管引起一点儿骚动，但波洛的证词是相当严谨的。在航程中他没有注意到任何特别的事情。对，是他发现了地上的小针，所发现的位置正好在死者颈部下方，如果它是从脖子那里掉下来的话，也只能掉在那里。

“死亡是由毒素渗入血管，引发心脏骤然瘫痪所致。这肯定是猝死。”

“你有没有听说过用此类毒汁蓄意杀人的案件？”

温特斯普先生体格高大，表情和蔼。他看起来很善良，有点迟钝，人们很难想象他是重要的政府分析专家，研究鉴定罕见毒物的权威人士。

“从未听说过，这太耸人听闻了。”

“谢谢。有请亨利·温特斯普。”

“谢谢，温特斯普先生。”

“那么您认为死亡是由箭毒所致？”

记者们兴致勃勃地记下他的话。

“哦，不。”温特斯普说，“上面只有一点点微弱的痕迹。据我分析，针头上蘸的是一种名为布姆斯兰的毒汁，来自于一种多鳞蛇——也叫树蛇——的毒液。”

“当然可以。这种毒素起初是用来浸制毒箭的，就是某些部落经常使用的一种名为箭毒的毒物。”

“什么是布姆斯兰？”

凝神倾听的记者们赶紧记下：“未知毒物。”

威尔逊警长宣誓作证说，在座位后面发现的吹管上没有指纹。已经对吹管和毒素做了化验，吹管的最大射程，经试验相当精确地确定为十码。

“这种毒素我以前从未见过。”

“赫尔克里·波洛先生。”

“你能说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素吗？”

“能告诉我们你分析的结论吗？”

“那是南非的一种毒蛇，世上现存毒性最强、最致命的蛇类。它的毒素作用于人体到底有多强烈尚不能确定，但这种毒液的毒性有多大我们还是有些概念的。举个例子吧，将这种毒汁注射到鬣狗身上，还未拔出针头它就死了。注射给豺狗，豺狗就会像被子弹打中一样立刻毙命。这种毒汁会导致皮下大出血，波及心脏功能，导致心跳骤停。”

“见过，并且已经对它做了分析。”

记者们写下：“离奇的故事。空中上演蛇毒大戏。比眼镜蛇更为致命。”

法官将毒针拿起来，问温特斯普先生是否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