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万德沃斯（第2 / 2页）

波洛又以打趣的口吻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法国姑娘怎么样，戴维斯？”

亨利·米切尔正坐在桌旁，准备吃一份香肠和土豆泥，这时一位访客打断了他的晚餐。

“我觉得英国姑娘已经很好了。”他冲着吧台后面那个丰满的金发女孩微笑了一下。

“桌上的东西没人动过。你是说盘子翻了那一类的事情？”

“你说得很对。”

“我指的是……这么说吧，桌上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了？或者本来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

米切尔摇着头。“这件案子太神奇了，先生。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线索可以拿来研究。如果飞机上所有的人都说没有看见什么异常的情况，那肯定会非常难办的。”

戴维斯慢慢地说：“有一件事。警察检查过飞机之后，我去收拾桌子，注意到一件事。不过我不觉得是你想问的那种事情。死者的碟子里有两支咖啡勺。有时由于我们动作很匆忙，会多拿一支。我注意到这个是因为那句俗语：茶碟里有两支勺子意味着婚礼即将到来。”

“他也许有个女朋友？”波洛说，“这件事一定让她兴奋不已。”

“世界上的事情并不都是公平的，鲁斯。不过还是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他们没有责备我，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也许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当时负责这件事的人。”

“他正在追求约翰逊的女儿，在‘羽毛皇冠’工作的那个。”米切尔夫人说，“但她是个敏感的女孩，她可不希望男朋友与谋杀案有任何牵连。”

他妻子听起来愤愤不平。她是个身材丰满的深肤色女人，有一双闪闪发光的黑眼睛。

“非常好的见解。”波洛起身说，“谢谢你，米切尔先生，还有你，米切尔太太。请不要继续把这件事当成负担了。”

“恐怕苏格兰场那边并没有多少进展。”他说。

“有没有谁的碟子里少了一支勺子？”

波洛先生非常有礼貌，和蔼可亲。他坚持让米切尔先生继续吃晚饭，并大力恭维了站在一边、惊讶地张大了嘴的米切尔太太一番。他坐下来，谈到这个季节的气候很温暖，然后逐渐把话题引到自己的来意上。

“没有，先生，我没注意到。米切尔和我是沿路收回杯子和茶碟的，我说过，有时候我们的动作会比较匆忙。一个星期前有一次，我就多发了一份切鱼用的刀叉。总的来说，多发一份总比少发好，要是发少了，我只能再回去拿。”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这位访客是一位留着小胡子的绅士，曾是那架飞机上的乘客之一。

“你不会的，亨利，那样就太不公平了。”

波洛离开后，米切尔先生对太太说：“法庭上那些笨蛋认为是他干的，但我觉得他是情报局的人。”

乘务员解释道：“我心里老想着这件事，很糟糕。公司对我还是很公正的，一开始我还担心会失业……”

波洛说自己应该找时间和戴维斯谈谈。实际上，离开米切尔家几个小时之后，他便在羽毛皇冠饭店的酒吧找到了戴维斯，并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这件事弄得亨利心神不宁，”他妻子说，“有时晚上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