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十二月二十二日（第2 / 20页）

“父亲让他退伍回来加入他的事业。”

阿尔弗雷德说：“我相信他会……是的，我相信他一定会。”

“他介意吗？”

戴维摇摇头。

“为圣诞节呀，傻瓜！为即将到来的这个情深意切的圣诞节家庭聚会。”

“哈里打乱了一切！他非常放荡不羁。欠债，惹了各种各样的麻烦。最后，某一天，他拿着不属于他的几百英镑一走了之，留下张字条，说他不适合坐办公室，他要去看看世界。”

她笑了。

“从此你们就没再听到他的消息了吗？”

戴维说：“父亲想让我加入他的事业，但那就意味着要住在家里，我可忍受不了。我无法理解阿尔弗雷德是怎么忍受的，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希尔达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她听出了他声音中的迫切，深知他有多依赖自己——打从结婚起便如此——知道她会直接影响他最后的决定。正因如此她才格外谨慎，不想把事情说得太死。

“他就从没反抗过吗？”希尔达颇感兴趣地问，“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一些事，关于他如何放弃了别的职业。”

“希尔达，我们该怎么办？”

戴维点点头。

“准备什么？”阿尔弗雷德有些茫然。

“噢，不，我们有。”戴维笑了，“我们经常能听到他的消息！他会从世界各地发来电报要钱，也总能得到！”

“好啦，”她说，“全准备好了。”

“阿尔弗雷德呢？”

莉迪亚把最后几块鹅卵石放好。

他的妻子希尔达一言不发，静静地注视着他。她注意到他太阳穴部位的肌肉在抽搐（还是说那是凸起的青筋），细长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全身都在紧张地痉挛。最终，当他把总是垂在前额的一缕金发拂开，那双迷人的蓝眼睛望向她时，她已经准备好了。

“阿尔弗雷德参了军。全是父亲安排好的。阿尔弗雷德，家里的长子，就要进骑兵团之类的地方。哈里加入他的事业，还有我。乔治去参政。”

戴维正在读信。他刚把它揉成一团扔到一边，现在又捡了回来，重新展平读了起来。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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