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十二月二十二日（第3 / 20页）

“它本来就没被设计成好看的。”

希尔达说：“除了字面意思，还会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不如其他那些好看。”

他困惑地看着她。

男管家匆匆离开了。莉迪亚望着他离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柔和。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可是现在，这个！”

“谢谢您，夫人。”

他拍了一下那封信。

“方便。告诉她，完全没问题。”

“是的，他就像小说里那些忠心耿耿的老仆人。我相信，在必要的时候，为了保护这个家里的人，他会不顾一切的！”

“刚开始的时候非常介意，他恨那份工作。但父亲总能把阿尔弗雷德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相信，他现在依旧被父亲攥在手心里。”

莉迪亚点点头。

“而你——逃脱了！”希尔达说。

“他是那种老派的家伙，跟着咱们差不多四十年了，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我们。”

“如果这封信真的让你这么难受，我表示遗憾。”希尔达说。

“乔治·李太太打来电话，夫人，她问明天她和乔治先生五点二十到，方便吗？”

戴维就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似的，接着说下去。

附近传来脚步声。上了年纪、一头白发、背有些驼的男管家正向他们走来。

“叫我带妻子回去过圣诞节。希望我们一家能聚在一起，过一个团圆的圣诞！这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去了伦敦，学习绘画。父亲明白地告诉我，如果我去干这么一件蠢事，那么我只能得到很少的生活费，而他死后什么都不会留给我。我说我不在乎。他管我叫小傻瓜，然后就这样了！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他。”

阿尔弗雷德表示同意。

希尔达温柔地问：“你没后悔过吗？”

“亲爱的老特雷西利安。他多么值得信赖啊！我无法想象要是没有他，咱们可怎么办。”

“没有，真的没有。我知道我在艺术上不会有多大的成就，我永远不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但我们有这幢小别墅就够了。我们拥有想要的一切必需品。而如果我死了，保险受益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