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 / 2页）

“确定什么，马普尔小姐？”

“有一次我手腕骨折，有位特别迷人的护士来照顾我。后来她去看护斯帕罗太太的儿子，他是位年轻帅气的海军军官。说来真是缘分，后来他们订婚了，多么浪漫啊。他们结婚后过得很幸福，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马普尔小姐饱含深情地叹道，“当时他患的是肺炎。肺炎这种病对护理的要求很高，对吧。”

“唔，确定是谁杀了弗特斯科先生啊。之前你提到橘子酱的事，正好解决了我的问题。我的意思是，作案手法和凶手的身份都清楚了，而且完全是精神正常人的所作所为。”

她继续用她那温和轻柔的嗓音说：

马普尔小姐十分贴心地开始和她讨论新近在巴黎流行的裙子款式。

“我知道。按说我们当然不该听用人们说闲话，但像我这种老太婆，难免对人家的闲言碎语感兴趣。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噢，对，之前还有另一位护士，对吧，后来她被辞退了——大概如此。想必她做事不认真吧。”

2

听起来她不太想聊这件事，但马普尔小姐似乎没注意到。

马普尔小姐敲敲书房的门，尼尔警督让她进去。“谢谢你刚才没打岔，”她说，“是这样，之前我还想证实一两个小问题。”接着她又抱怨道，“我们刚才其实还没谈完。”

马普尔小姐摇摇头。

“当初没那么投入，但现在回想起来——生活太单调了，哎。一天天都没什么事可干，瓦尔又全身心扑在公司里。”

“这年头男人都得拼命工作，”她说，“不管赚了多少钱，好像一点闲暇时间都腾不出来。”

“是的，是的，我能理解。你的工作热情非常高。”

“是啊，结果做妻子的就特别孤独，特别无聊。我常常希望自己从没来过这里，”詹妮弗说，“哎，算了，我也是自作自受。我真不该那么干。”

“是的，”詹妮弗说，“是啊，是啊——开头就是那样。”

“抱歉，马普尔小姐，”尼尔警督露出迷人的微笑，“是我失礼了。我请你来探讨问题，结果全是我在自说自话。”

“孩子，你从前肯定是位出色的护士，”马普尔小姐说，“你的爱情就是在这过程中开始的吧？我是指，你来这里看护珀西瓦尔·弗特斯科先生的时候？”

“噢，没关系，”马普尔小姐连忙说，“本来我还没准备好要亮出全部底牌。我的意思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时，我不想指控任何人。当然，这都是我脑子里的想法。现在我能确定了。”

“噢，是啊，”詹妮弗·弗特斯科说，“肺炎的康复几乎全靠护理，不过，现在有特效药了，不像以前，要彻底痊愈简直是一场持久战。”

“我也说不准到底好不好，”詹妮弗·弗特斯科说，“我常常希望，”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常常希望我能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真不该干什么，孩子？”

“明白了，”马普尔小姐说，“所以你爱上了他。嗯，真好啊，特别好。”

“真不该嫁给瓦尔。哎，算了——”她突然叹道，“不说这些了。”

“倒不是因为她不认真，”詹妮弗说，“好像是她父亲或者其他什么人得了重病，所以我才来接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