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怀疑 第二章 餐前惨剧（第1 / 3页）

“她的眼睛真精致。”萨特思韦特想。

“你可以来杯鸡尾酒，妈妈。”蛋蛋突然来到他们身边说道，手中握着杯子，“就一杯。”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厌倦了航行。你以前很喜欢的。”

“谢谢你，宝贝。”玛丽夫人温和地说道。

她正站着与奥利弗·曼德斯聊天，后者刚刚抵达。

“我想，”巴宾顿先生说，“我太太应该会允许我喝一杯。”

斯蒂芬·巴宾顿是鲁茅斯的教区牧师，他走过来加入玛丽夫人和萨特思韦特的谈话。他六十来岁，眼神苍老却亲切，态度恭谨谦虚，使人不禁卸下心防。他对萨特思韦特说：

不过，赫尔克里·波洛现在双眼无神，看起来非常严肃，还有点悲伤。

“能和查尔斯爵士做邻居，我们感到非常幸运。他人很好，慷慨大气；是最让人愉悦不过的邻居了。相信玛丽夫人也有同感。”

还有人正看着奥利弗·曼德斯。那个小个子男人有个椭圆脑袋，脸上的小胡子充满异域感。萨特思韦特想起了关于赫尔克里·波洛的描述。这个矮个子男人非常和蔼可亲，萨特思韦特怀疑他是故意夸大了自己的异国气息。他双眼闪闪发亮，似乎在说：“你想让我扮小丑，为你表演喜剧？好<a id="zw1" href="#zhu1">[1]</a>，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玛丽夫人嘴角轻扬。

赫尔迈厄尼·利顿·戈尔与她的母亲并不相像。不知具体为何，大家喊她“蛋蛋”。较之母亲，她更有活力。萨特思韦特认为她并不漂亮，但无疑十分迷人，这种迷人气息应该来源于她充沛的活力。她比屋里的所有人看起来都活泼。蛋蛋有着深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个头中等。她颈间细碎的卷发、灰色眼睛的直视、脸颊的曲线轮廓以及富有感染力的笑声，都让人感到昂扬的生气和年轻的活力。

他以牧师的典型方式轻笑一声。

玛丽夫人的丈夫早逝，留下她与三岁的孩子相依为命，生活困苦。后来，她们便迁到鲁茅斯，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只雇用了一位忠心又能吃苦的女仆，一直住到现在。她瘦削高挑，虽然只有五十五岁，却看上去更为苍老，表情甜美又有些胆怯。她疼爱女儿，却也对她有些担忧。

萨特思韦特抬眼向巴宾顿太太望去，看到她正认真地与查尔斯爵士谈论着如何施肥。

他喜欢接触贵妇；玛丽夫人毫无疑问是位贵妇。

曼德斯是个相貌英俊的小伙子，大约二十五岁。他虽然帅气，看起来却似乎有些谄媚圆滑，同时也有些……有些……异国情调？有点不像英国人。

“我非常喜欢他。他没有被自己的成功冲昏头脑。从许多方面来说，”她加深了微笑，“他还是个孩子。”

他说道，眉头微挑。

客厅女仆端上鸡尾酒托盘。萨特思韦特想，女人的母性真是无止境啊。作为维多利亚<a id="zw2" href="#zhu2">[2]</a>一代，他对这种特质非常欣赏。

“蛋蛋，亲爱的，人是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