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怀疑 第五章 逃避（第1 / 4页）

“亲爱的，你想象力真丰富。他，嗯，查尔斯·卡特莱特对那两个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别提前离开，好兄弟。你原本是要待到明天的，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去塔维斯托克<a id="zw1" href="#zhu1">[1]</a>拜访哈伯顿一家，我会派车送你过去。我的想法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决不回头。”

“我不相信。不管怎么说，她们对他很有兴趣……”

第二天早上，查尔斯爵士就决定到镇上去。他希望萨特思韦特能够见谅。

“是哪个该死的贱人？”蛋蛋凶狠地问道。

“大家都在说，查尔斯爵士要离开这里了——他要卖掉鸦巢。”

萨特思韦特瞪着她，惊讶得合不拢嘴。蛋蛋又抓住他的手臂，使劲晃着他。

“什么怎么回事？”萨特思韦特顾左右而言他。

“你肯定知道。”她叫道，“是谁？花白头发的那个，还是另外一个？”

“他去哪里了？”

萨特思韦特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国外去了。法国南部。”

“哦！”蛋蛋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他的胳膊。她突然看上去像一个受到深深伤害的小孩子。

“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蛋蛋气势汹汹地问道。

“亲爱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米尔雷小姐对万事都早有准备，对此等境况似乎也已有打算。她对查尔斯爵士一夜之间的决定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或其他情绪。萨特思韦特此时也无法引她慌乱中胡言乱语；暴毙或计划突变也刺激不到米尔雷小姐。她能平静地接受任何状况，并马上开始高效地解决问题。她给房产经纪人去了电话，向海外发去电报，还在打字机上忙忙碌碌。如此富有效率的场景让萨特思韦特备感压抑，他急忙逃离现场，往码头方向溜达。他随意散着步，突然，身后有人抓住他的胳膊，把他转过身来。他正面对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孩。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显然是某个女人造成的。他喜欢我，我知道他喜欢我。那天晚上，其中一个女人肯定也发现了，于是下决心让他离开我。我恨女人。下贱的东西。你看见她穿的衣服没？那个绿色头发的女人。我对她们真是嫉妒得咬牙切齿。穿那种衣服的女人非常有吸引力，你不能否认。她真是又老又丑，可那又如何呢。她让别的女人相形见绌，看起来都像潦倒牧师的妻子。是她吗？还是另外那个花白头发的？可以看出她风趣幽默。她有大批追随者。他还叫她‘安吉’。应该不是那个打蔫的卷心菜。是那个漂亮的还是安吉？”

查尔斯爵士挺起胸膛，展现出男子汉的决心，情绪激昂地抓了抓萨特思韦特的手，便把他交给了能干的米尔雷小姐。

“他已经走了。”

他依旧不知该说些什么。显然，她对查尔斯爵士不仅仅有英雄崇拜情结……

“他要走了吗？”

他十分同情蛋蛋，脑海里涌现出无数安慰的话语。这时她又开口，说出的话把他吓了一跳。

“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