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怀疑 第五章 逃避（第2 / 4页）

“嗯……类似的原因吧，也许。”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他显然在用加粗字体说，“我会把这栋房子卖掉。它对我的意义没人会理解。”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语速放缓，营造出相应的效果。

“于是他就选择逃避。我的确是表现得直白了些……男人很讨厌被女人追，是吗？看来妈妈是对的……你不知道，她说起男人来多么兴奋可爱。总是以第三视角来谈，非常克制有礼。‘男人非常不喜欢被女人追，女孩应该让男人主动追。’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妙吗？——‘主动追’。听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实际上，查尔斯也做得不是那么回事——主动追，追向相反的方向，离我越来越远。他害怕了。可恶的是，我不能跟他一起走。如果我还追着他走，恐怕他就要乘船漂到非洲的蛮荒深处。”

“那他为什么就这样走了呢？”

演员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

萨特思韦特清了清嗓子。

“去哪里？”萨特思韦特问。

“我想，他，嗯，认为这样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吧。”

“不不不，你搞错了。”这都是你自己胡乱猜测的。

“但他是不会将自己放逐到杳无人烟之地的。”他暗自想道，轻笑出声。

“贱人，”蛋蛋说，“她们就是贱人！”

萨特思韦特站起身，准备同屋主一样回房睡觉。

“你不能说这个词，亲爱的。”

“是时候赶快放手了，我别无选择……年轻人互相吸引。他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应该退出了……”

蛋蛋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他又继续说着，声音故作轻松。

“你是说……因为我？”

整个晚上查尔斯爵士都在扮演配角，而现在，他的关注点又落回自己身上，成为主角。他在表演悲壮的“分手别离”桥段；他在各种戏剧里都常常上演这一幕。“与别人的新娘告别”，“放弃挚爱的女孩”。

他向萨特思韦特点头致意，便离开了房间。

“我还能用更难听的词。”

这显然是一句退场台词。

“或许吧，或许，但请你别用。我向你保证，你现在大大误会了。”

“哪里都行。有区别吗？”他音调微变，又说道，“可能去蒙特卡洛吧。”接着，他发觉自己的回答有些虎头蛇尾，配不上自己的品位，于是急忙弥补道，“放逐在杳无人烟之地，或是隐于闹市之中，又有什么区别呢？人最核心的本质就是孤独，是要孤身一人。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一个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