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揭秘 第五章 分工（第3 / 5页）

“不，不，不是那个。的确不错，我像猎犬一样，嗅到踪迹后便兴奋不已，而一旦发现踪迹，就无法自拔，一心只想找出猎物。但事实不仅如此……我还有种，怎么说呢，有种追寻真相的激情。世上再没什么能像真相一样奇特、迷人又美丽……”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和苏打水。

波洛摇摇头。

萨特思韦特和波洛都表示不需要。

“我想知道，”萨特思韦特说，“我十分好奇，你自己又希望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呢？你追我赶的刺激感？”

“那么，”查尔斯爵士说，“咱们给接下来的行动做个计划吧。萨特思韦特，那份名单在哪里？啊，谢谢。波洛先生，我们现在需要顾问的建议，请吧。我们的基础调查工作应该如何分工？”

萨特思韦特饶有兴味地分析他这个人。这个小个子男人无知且狂妄，无比自大，让他暗暗发笑。但是，他却不会妄下断言，认为这个男人仅仅是自吹自擂。英国人通常对自己做得好的事很是谦虚，有时对自己做得差的事反而很得意，但拉丁人<a id="zw1" href="#zhu1">[1]</a>往往对自己的能力展现出更真实的欣赏之情。若是他很聪明，他便没有理由掩盖这一点。

“你有什么想法吗，查尔斯爵士？”

“查尔斯爵士会结束这个案子的。这是关键。我只要从旁扮演好助力者的角色，”他摊开双手，“时不时这里那里点拨两句，两句就好，只给提示，绝不多言。我不求声名加冕，我已经功成名就了。”

“嗯，我们可以把名单上这些人分派给大家，分工合作，对吧？首先是戴克斯太太。蛋蛋似乎很愿意负责调查她。蛋蛋好像认为，像戴克斯太太这样精心打扮出席聚会的人，如果只由男性负责调查她，必定无法做到不偏不倚。最好是从专业的角度去接近她。如果可行，我和萨特思韦特也会从另一个角度去调查。然后是戴克斯先生。我认识他的几个赛马朋友，可以从这方面做些调查。接下来是安吉拉·萨特克里夫。”

“就这样吧。你刚刚说，等案子一结束——”

“那似乎也应该由你来负责，卡特莱特。”萨特思韦特说，“你跟她很熟，不是吗？”

萨特思韦特的好奇心（和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于是顺着台阶改变了话题。

“没错，所以我更愿意其他人去负责她……第一，”他遗憾地微笑着，“别人会指责我没有全力调查；第二，嗯，她是我的朋友，你们懂吧？”

“好吧，”波洛说，“就一次。很久以前，在比利时。我们别说这个了……”

“情理之中，情理之中，你自然是感到很难办。完全理解。体贴的萨特思韦特先生会替你负责她。”

萨特思韦特之所以追根究底，纯粹是出于好奇。他想知道……

“玛丽夫人和蛋蛋，她们两个当然不算。小曼德斯呢？托里出事当晚，他的出现是个意外。不过，我还是认为他有嫌疑。”

“但你完全没有失败过吗？”

“萨特思韦特会负责小曼德斯。”波洛说，“但我想，你漏掉了名单上的一个人，查尔斯爵士。你略过了穆丽尔·威尔斯小姐。”

“有那么几次，”波洛不肯低头，“在某个短暂的时期内，我是你所谓‘领悟力很差’的人。我发现真相的速度没有那么快。”

“对了，是的。既然萨特思韦特负责曼德斯，就由我来负责威尔斯小姐吧。这样可以了吧？波洛先生，有什么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