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揭秘 第十一章 波洛举办雪利酒会（第1 / 6页）

“今天，我们表演了第三场悲剧——一场伪造的悲剧。我请求查尔斯爵士扮演被害者。他表演得非常出色。我们假设这并不是一场闹剧，而是真实发生的。查尔斯爵士死了。接下来，警方会采取哪些行动？”

安吉拉·萨特克里夫失声叫道：

“怎么……”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蛋蛋开始冲他发泄怒火：

“究竟……”

“朋友们。”波洛开口道。

波洛举起一只手，大家安静下来。

演员笑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假模假式地鞠躬。

“非常出色的表演，查尔斯爵士。祝贺你。现在你可以谢幕致意了。”

蛋蛋倒吸一口气。

“的确是这样，小姐。我承认，正是我杀害了查尔斯爵士。但是，小姐，我是个特殊的凶手。我既可以杀人，也可以将人复活。”他转过身，以另一种充满歉意的平常语调说：

“波洛先生，你……你这个禽兽。”

波洛掌控住整个局面。他跪在倒地的男人身边，其他人在他检视的时候向后挪开。他站起来，机械地掸掉裤子膝盖处的灰。他扫视了一圈客人。屋内鸦雀无声，只有安吉拉·萨特克里夫压抑的哽咽声。

“先生们，女士们。我请求你们原谅。这部小插曲是为了向你们证明，也是顺便向我自己验证，我的推理结果是正确的。

她猛然倒坐在沙发上，开始又哭又笑，声音可怖。

“请听我说。托盘上的杯子中，有一只里面混了一茶匙白水，是我倒入的。水代表了提纯尼古丁。这些杯子与查尔斯·卡特莱特爵士、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拥有的那些一样。由于都是笨重的雕花玻璃杯，少量的无色液体令人难以察觉。因此，请各位想一下，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的波尔多酒杯的样子。杯子放在桌上后，有人向里面倒入了足量的提纯尼古丁。谁都有可能做到：管家、客厅女仆，或者哪位下楼时偷偷溜进餐厅的客人。上过甜点后，仆人端上波尔多酒，四处递给客人，杯子满上。巴塞洛缪爵士喝下去，于是死了。

“他也被下毒了……太可怕了。哦，我的天哪，太可怕了……”

波洛沉重悲伤地点点头。

“查尔斯！”安吉拉·萨特克里夫叫道，“你这个魔鬼……”

她停下来，说不出话了。

“可是，为什么……”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荒谬可笑、愣充专家的矮子！假装自己很厉害，什么都知道，结果弄出这摊子事。又一起凶案。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如果当初你撒手不管，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是你杀了查尔斯……你，是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