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揭秘 第十二章 在吉尔林的一天（第3 / 6页）

“我想在哪里吻你都可以——”

“哦，那时候啊。”蛋蛋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泄露情绪。

“米尔雷太太，我想你已经听说了吧？曾经在这里担任教区牧师的巴宾顿先生不幸去世了。”

查尔斯爵士唐突地说：“蛋蛋，这起凶杀案件开始让人觉得有点像做梦了，特别是今天，感觉特别美好。我本想先收拾好这摊子事，再去……再去做其他事情。我有种执念。我把成功破案与……与另一种成功联系在了一起。哎，可恶，我为什么要顾左右而言他呢？我在舞台上表演了那么多爱情故事，在真实生活中反而缩手缩脚的。是我，还是小曼德斯，蛋蛋？我必须要知道。昨天我觉得你选了我……”

查尔斯爵士和蛋蛋都表示不需要饮料，但米尔雷太太不予理会。她以东方的方式拍拍手，便有人端上了茶和饼干。他们一边小口吃喝，查尔斯爵士一边提出了本次登门拜访的主题。

“你说对了……”

“不会让我在演艺道路上走很远的，我同意。我记得，”查尔斯爵士神情恍惚地回忆道，“年轻的时候，我刚踏上表演舞台，心想要给自己改名为‘路多维克·伽斯蒂利奥内’。但最后我折中取了个英国名字‘查尔斯·卡特莱特’，押头韵<a id="zw4" href="#zhu4">[4]</a>。”

“我知道，但是我们有些人认为，或许他过去的一些经历导致他的死亡。”

“你真的叫‘查尔斯’吗？”

“我吗？但我很久没见过巴宾顿一家了……让我想想……肯定有十五年没见了。”

“是的，我的教父和教母都可以做证。”他踌躇一下，接着说，“你何不叫我‘查尔斯’，把‘爵士’省去呢？”

“你真是太好了，查尔斯爵士。我们家维奥莱特说了很多你的情况。”（维奥莱特！<a id="zw3" href="#zhu3">[3]</a>真是与米尔雷小姐不相称的名字。）“你不知道她多么欣赏你。这些年她能够与你共事，非常开心。请坐呀，利顿·戈尔小姐。请原谅我无法起身，我下肢瘫痪已经很多年了。这是上帝的意志，我并不怨天尤人，只能说人什么都能适应。开了一路车，需不需要喝点什么？”

“你真是天赐的可人儿。”查尔斯爵士叫道。

有人来探访她，似乎让她十分激动。

“查尔斯，查尔斯，你不能在墓地里吻我……”

见到真人后，他们发现米尔雷太太和她的女儿完全不一样，简直不可思议，两厢对照，十分有趣。米尔雷小姐线条冷硬的地方，她却柔和软绵；米尔雷小姐棱角分明的地方，她却线条圆润。米尔雷太太圆圆胖胖的，像个大面团。她被安置在一张扶手椅上，很方便就能从窗户向外观察整个世界的动向。

“这是个很大的谜团，”查尔斯爵士说，“我们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找不出原因。事实上，我们期望你能帮助我们，为这件事提供一些可能的思路。”

“可以呀。”

“是的，我已经从报纸上详细看了开棺验尸的前因后果。我想不到谁会给他下毒。他是个非常善良和蔼的人，这里每个人都很喜欢他——还有他的妻子。他们的小孩子也都很招人喜爱。”

“你昨天就那样叫了。当……当时……你以为我死了。”

面团子点点头，用力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