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阴魂不散（第2 / 4页）

“没错。她说她这么做是出于同情——盖尔当时饱受折磨，她恳求勒基，让她彻底解脱。”

“四年以前。那时候我们在马提尼克岛。也就是……也就是格瑞格的妻子——”

“我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伊夫林。我坚持不了了。”安静下来的爱德华·希灵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双手在颤抖，他在强忍着什么，他那张平静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脸似乎也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

“你是说格瑞格的第一任妻子——盖尔？你的意思是勒基毒死了她？”

“我为什么要说呢？咱们在好多年以前就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咱俩谁都不想撕破脸。于是我们都同意各走各的路——只是当着别人的面还要继续演下去。”还没容他开口，她又接着说道，“可你现在为什么又铁了心要回英国呢？”

“是的，而且我帮了她的忙。当我意识到——”

“我帮她杀了个人——”

“噢，咱们现在先别说这个！我想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心烦意乱，爱德华。”

话已经说出口，接着是一阵沉默，伊夫林凝望着他。

“是啊。我猜你再也找不回从前那种感觉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从来都没说过什么。”

伊夫林打断了他。

“是啊。一清二楚。”

“当你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勒基就向你指出是你抄了那张处方，是你买了那些药，这件事你和她都有份儿？是这么回事儿吗？”

“我猜你一直都知道，知道——我们俩的事儿？”

“你以前疯狂地爱着勒基，而现在过了这劲儿。你要告诉我的是这个吗？”

“知道。以前我并不清楚我是在干杀人的勾当。她让我去给她弄点儿东西——去药店。我不知道——我完全不明白她要这些东西干吗用。她让我把她手里的一张处方抄了下来……”

“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我想躲开这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的老天啊，爱德华，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