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调查继续（第1 / 7页）

“谢谢您，希灵登太太。”韦斯顿说。

“就我所知，肯德尔太太最近身体不是太好。”

伊夫林·希灵登坐在给她指定的椅子上，一如往常地泰然自若。她不慌不忙地考虑着那几个向她提出的问题，那双黑色的充满灵性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韦斯顿。

“她看起来挺不错的——或许有一点点疲劳吧。当然了，经营一个像这样的地方意味着要操很多心，而她又没什么经验。很自然，她时不时地就会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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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韦斯顿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您会用这个字眼来形容是吗？”

“这个问题太古怪了。没有——我们谈话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你们谈到他太太的健康问题了吗？”

伊夫林扬了扬她精心描画好的眉毛——这当中分明带着一种谴责。她冷冰冰地说道：

伊夫林依然从容不迫地想了想。

“您跟肯德尔先生说话是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我真的记不得了。”最后她开口说道。

蒂姆看着他，张了张嘴，但一个字都没说。

“这个词有点儿老气，或许吧，不过它跟那些我们用来形容所有事物的时髦用语一样好——就像用‘病毒感染’来形容胆病发作<a id="zhu1" href="#zs1">[1]</a>，用‘焦虑性神经症’来形容日常生活中那些小烦恼似的……”

“我们不会做任何威逼恐吓她的事儿，”韦斯顿说，“只是要把事实搞清楚。我们现在不会去打扰她的，不过一旦医生允许，我们就得去见她。”他的声音很温和，态度却很坚定。

她的微笑让韦斯顿觉得有点儿荒唐。他心想伊夫林·希灵登是个聪明的女人。他看了看一脸无动于衷的达文特里，想知道他是怎么看的。

“好吧，但现在可不行。医生给她用了镇静药，说她现在不能被打扰。我可不想让她再感到难过，也不想让她那么战战兢兢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没有，他已经上床睡觉去了。”

“您确定吗？”

“您先生没在场？”

“确定我记不得了吗？真是奇怪的说法——人在不同时间会谈论呢。”

“是的，”她说，“他太太走上台阶来告诉我们发生了谋杀时，我正跟肯德尔先生在露台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