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奥革阿斯的牛棚[1]（第3 / 11页）
人们在议论。
他用一种柔和而油滑的声调说道：“我们会给他们爆一桩天大的丑闻。就这么办。太妙啦！妙呀！哦，老天！”
“我不愿意那样想，罗杰斯夫人，但这是事实。我是说我一向认为费里埃夫人是个很好的人。”
“可是，亲爱的，我相信这完全是真的。娜奥美是从保罗那里听来的，保罗是从安迪那里听来的。那个女人简直完全堕落了。”
蜂鸣器响了，珀西·佩瑞拿起听筒。“你说谁？好吧，让他上来吧。”
“可她一向那么老实规矩，做事得体，还时常为义卖会开幕剪彩啊。”
“他们会派人来好好谈谈——”
“那不过是伪装罢了，亲爱的，大家都说她是个色情狂。嗯，我的意思是，《透视新闻》上都登出来了！哦，当然不是明说，不过从字里行间能看得出来。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得到这些消息的。”
恺撒的妻子吗？我们听说某位高官的夫人日前在一个奇特的场合被人发现。陪同她的是一名舞男。哦，黛格玛，黛格玛，你怎么能如此淘气？
赫尔克里·波洛说道：“您过奖了。我只是想给人一个好印象罢了。”他毫无恶意地扫了一眼那位编辑的脸和有点邋遢的衣着，又说道，“尤其是一个人先天条件差的时候就更得注意仪表了。”
一个乡下口音的人慢慢说道：“费里埃夫人不是那种人。舞男？那些从外国来的下流坯。”
珀西·佩瑞说道：“很高兴见到您，波洛先生。您这是去阿斯考特的皇家跑马场的路上路过我这里吧？不是？我弄错了？”
另一个人说道：“女人很难预料。要我说的话，她们那帮女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另外那个小伙子说道：“他们现在一定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
“你对那些政治丑闻怎样看？他们还说她父亲贪污党内资金呐。”
“担心铁腕手段吗？他们不行，没有那分胆量。况且这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我们会在这个国家、在欧洲、在美洲大肆宣扬，这一套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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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副手，一个瘦瘦的戴眼镜的小伙子，不安地说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赫尔克里走了进来。他的穿着打扮一丝不苟，上衣扣眼儿里还别了一朵白色的山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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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那个自命不凡的比利时侦探来对付咱们。他正上楼来干他的活儿，想试试看我们肯不肯合作。”
人们在议论。
他放下听筒，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