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位老友的记忆(第2 / 5页)
“我相信在马来亚发生过一些事情。我听说过一些关于将军夫人的故事。她跟一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年轻男人搅在一块。将军很生气,当时还传得沸沸扬扬。我忘了是在哪儿了。但不管怎么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认为有任何事是由此引发的。”
“距离我上次见到你已经好久了。”卡斯泰尔斯夫人说。
“关于丈夫的还是关于妻子的?”
茶上来了,谈话继续。
“人们提到过一个年轻女人。是的,我想她是将军的秘书。将军那时候在写他国外生涯的回忆录——我想他是应一个出版商的约稿——那个女秘书那时帮他做笔录。但有些人说——你知道人们常常会说三道四——他们说,将军跟这个女秘书有暧昧关系。女秘书不是很年轻,三十多岁,也不是很漂亮,没有任何丑闻。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人们认为将军可能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因为他想要娶那个秘书。但是我觉得这些都不可信,我也从来没相信过。”
“我亲爱的阿里阿德涅,你能想象吗?真的是太奇怪了,他们竟然也是在教堂结的婚。如果我是牧师,我一定会拒绝主持这样的婚礼。”
“那您是怎么想的呢?”
“噢,这个,你知道的,我记不太清了。她总是戴假发,我是说,其中的一顶。”
“确实很悲惨。”
“我只是在想,”奥利弗夫人说,“我感觉如果一个人要自杀,甚至要射杀丈夫,她应该不会戴着假发的,对吗?”
“我的记性一直都不错。不过有时候我记不清名字。他们一家发生的事真的很悲惨,不是吗?”
两位夫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个问题。
“我觉得现在的婚礼不像我们当年那样好看了。有些人穿着那么奇怪的衣服。有一次我的朋友去参加婚礼,她说新郎穿着白色缎面的衣服,脖子那里还有褶皱。我想那一定是用瓦朗谢讷 (瓦朗谢讷,法国诺尔省城市,位于斯凯尔特河畔,历史上以花边织造业著称。) 蕾丝做的,太奇怪了。新娘还穿着一套很奇怪的裤装,也是白色的,而且全身都印着三叶草图案。”
“我倒是对妻子有些怀疑。”
“我知道,那衣服不适合他们。”
“您是说她还有另一个男人?”
“我想那还是在卢埃林夫妇的婚礼上,”奥利弗夫人说,“是的,一定是那时候。莫伊拉当伴娘的样子真是糟糕透了。卢埃林夫妇的杏色衣服也是丑得可怕,一点都不合身。”
“朱莉娅,您的记性可真好。”奥利弗夫人说。
“朱莉娅,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雷文斯克罗夫特一家?等一下。是发生了惨剧的那家人,对吧?夫妻双双自杀,人们是这样说的吧?他们家离欧克雷夫不远。”
“嗯,亲爱的,正如我所说,人们总爱刨根问底。有些传闻一直在流传。”
“前几天我见到了我的教女,西莉亚·雷文斯克罗夫特,”奥利弗夫人说,“您还记得雷文斯克罗夫特一家吗?当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