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踪大象的结果(第2 / 6页)
“第二种说法是,当时有个家庭教师在给因病辍学在家六个月的将军儿子补习。那可是个帅气的年轻男子。”
“她讲的事里有什么让您感兴趣的吗?”
“确实是个浪漫的解释。”波洛说。
“是的。”奥利弗夫人说,“她提到了某件惨案,但她对惨案的详情好像也不太确定。我不知道那是否跟雷文斯克罗夫特一家有关,也有可能是关于别人的。因为她对姓名和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那是某个家族中的人患有精神病的案件。有个姐姐,可能是某将军的姐姐或是他夫人的姐姐,她在精神病院住过几年。很久以前,她要不就是杀了自己的孩子,要不就是试图杀掉自己的孩子。然后她应该是被治好了或是被医院允许回家住,她就去了埃及或是马来亚或是类似的地方。她出院后跟大家一起生活,之后好像又被牵扯进别的惨案中。我想是跟孩子之类的有关。不管怎样,这件事没有被张扬出去。这个案件引起了我的好奇,他们家族的人会不会也有什么精神问题,我是说雷文斯克罗夫特将军的家人或者将军夫人的家人。我想这个精神病人和雷文斯克罗夫特夫妇的关系不至于近到姐弟或者是姐妹,很可能是表亲。但是我认为这条线索值得调查下去。”
“这些人以为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实他们跟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他们所说的要么是别人告诉他们的,要么就是他们从朋友、仆人、亲戚或别的什么人那儿听来的。他们的说法真是各种各样。第一种说法是,雷文斯克罗夫特将军在写他关于马来亚生活的回忆录,一个年轻女人给他当秘书,帮他记录、打字什么的。那是个漂亮的姑娘,毋庸置疑他们俩有些暧昧。结论就是——呃,这又有两种说法,第一种是说将军想娶那个姑娘,所以杀死了妻子。然后他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到了,就又自杀了……”
“是啊,”波洛说,“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深埋多年的事会突然从过去浮现,呈现在人们眼前。这就是别人告诉过我的:旧时的罪孽有着长长的阴影。“
“嗯。”
“在我看来,”奥利弗夫人说,“事实可能并不是这样的,也有可能老保姆玛恰姆夫人的回忆并不准确,甚至她根本就记错了人。但这有可能跟文学午宴上那个讨厌的女人对我讲的话有关。”
“甜食总能让人充满活力。好了,现在我来说说我所听到的人们对于那件惨案的主观猜测吧。他们用的开场白一般都是‘噢,是的,当然了!’‘这整件事太令人伤心了!’‘当然,我想每个人都知道真相。’他们一般都这么说。”
“您是说她想知道……”
奥利弗夫人拿起了一块看上去很丑但却很甜的蛋糕,放进嘴里起劲嚼了起来。
“是的。她想让我从那个女儿——我的教女身上问出来,究竟是她母亲杀了她父亲,还是她父亲杀了她母亲。”
“谢谢。”奥利弗夫人说。
“她认为那女孩可能知道?”
“好的。先吃块小蛋糕。”
“嗯,她很可能知道。我是说,不是当时就知道——当时人们可能瞒着她——但她可能会知道一些相关的事,关于她父母当时的生活状态或是谁有可能杀了他们。只是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正是如此。”奥利弗夫人说,“我大概给你讲讲,好吗?”
“还有您说的那个女人——那个什么夫人——”
“您记下的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想法——跟那起惨剧有关的人或事?”
“我现在已经忘了她的名字了,好像是伯顿夫人什么的。她说她儿子想和女友结婚。我能理解她,她想知道自己准儿媳的家庭中父亲或母亲一方是不是有什么犯罪前科,或者是不是有精神病遗传。她可能认为如果是准儿媳的母亲杀了父亲的话,那她儿子娶这个姑娘就是很不明智的决定。但如果是那女孩的父亲杀了她母亲的话,她可能就不会那么介意了。”奥利弗夫人说。
“大部分信息来自国外,也有一些来自和本地那些与雷文斯克罗夫特夫妇只有点头之交的人,或者他们的远亲和不太熟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