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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1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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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说:“那就别再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要再恨你的下一个继母。”

“是的,亲爱的。”加德纳先生说。

“我的拼图接近尾声——每一片都完美到位,天衣无缝。但不幸得很,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些全是我用脑子推理出来的。就在此时,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罪犯技巧娴熟,得心应手,显示出他是多么胸有成竹。我深信帕特里克·雷德芬将来还会重复犯罪。那么他过去的情况如何呢?很可能这不是他第一次行凶。他用的方式是掐死对方,这很吻合他的天性——除了有利可图之外,他还能从杀人中获得快感。如果他曾经杀过人的话,相信他一定也用的是同样的方式。我请科尔盖特警督提供女子被掐案的案例,其结果使我非常高兴。妮莉·帕森斯被掐死在杂树林里的事,也许是帕特里克·雷德芬干的,也许不是——可能只有在考虑到地区因素时还起点儿作用。但艾莉丝·科里根一案却让我如获至宝,这正是我要找的那种案例。也就是说,它用了同样的方法——在时间上玩花样。谋杀案发生的时间并不像通常那样在被人发现之前,而是在那之后。尸体据说是在四点一刻发现的,而死者丈夫一直到四点二十五分都有不在场证明。

琳达·马歇尔和赫尔克里·波洛一起坐在鸥湾。她说:“我当然很庆幸自己没有死,但你知道,波洛先生,这跟我杀了她也没有什么区别,对不对?说真的,我原本是想杀她。”

“还有那道直梯的问题。克莉丝汀一直说她有恐高症,不敢站在高处,这又是一个早已精心准备的谎话。

赫尔克里·波洛加重语气说:“这完全不是一回事。想杀人和实际杀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如果说,在你卧室里,你面对的不是那个蜡人,而是你的继母被绑在那里;你手里拿的是一把刀,而不是一根针,你肯定不会刺进她心脏里去。你心里会有个声音对你说‘不’。我也是一样。我跟某个人生气,说:‘我真想踢他一脚。’可是我并没有踢他,而是踢了桌子一脚。我说:‘这桌子就是某人,我要使劲踢他。’这样,要是我没太踢痛脚指头的话,我就会觉得心情舒畅一些,而那张桌子通常也不会给踢坏。可要是那个家伙本人在那里的话,我是不会踢他的。

“是的,亲爱的。”加德纳先生说。

“哎呀,波洛先生,”她说,“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听你描述到底是怎么探查出真相的,就像听犯罪学的演讲一样动人——说老实话,这就是一篇犯罪学的演讲。想想看,我的那束毛线和在海水浴场上谈到日光浴的那段话,居然也能在你的分析中起点作用,真叫我兴奋得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相信加德纳先生也有同样的感觉,是不是,奥德尔?”

赫尔克里·波洛说:“加德纳先生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希望知道一个明智的男人对马歇尔太太有什么看法,就问了加德纳先生的意见。”

大家沉默了一阵,然后加德纳太太深深叹了口气。

“真的呀?”加德纳太太说,“你是怎么说的呢?奥德尔?”

“另外还有两个问题必须有合理说法。琳达·马歇尔的证词给克莉丝汀·雷德芬提供了时间上的不在场证明。不过那个时间是基于琳达·马歇尔的手表,因此需要证明克莉丝汀先后有过两次机会来对手表动手脚。我发现要证明这一点轻而易举。那天早上她曾经独自到过琳达的房间——另外还有个间接证明。有人听到琳达说她‘这下恐怕迟到了’,可是等她赶到楼下时,大厅里的钟才十点二十五分。第二个机会更方便——只要琳达一下水游泳,她就可以把表针拨回来了。

“弄个蜡人来,拿针去刺它,是很傻,是很孩子气——可是这种做法也有好处。你把心里的恨意都发泄在小蜡人身上了。用针和火毁坏的不是你的继母,而是你对她的恨意。事后,即使你还不知道她的死讯,是不是已经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舒服多了——轻松多了,也快乐多了呢?”

“艾米丽·布鲁斯特划船离开之后,海滩上只剩下了帕特里克一个人,正是他实施犯罪计划的大好时机。艾莲娜·马歇尔是在十一点四十五分之后被杀的,可是法医检验时只考虑了罪案可能发生的最早时间。艾莲娜在十一点四十五分时已经死了——这句话是他们告诉法医的,并不是法医告诉警方的。

琳达点点头,她说:“你怎么知道的?那正是我的感觉。”

“在这段时间里,艾莲娜又在哪里呢?再说到这点就一目了然了。我从妖精洞里遗留的香水气味判断,使用这种牌子的两位女士,要么是罗莎蒙德·达恩利,要么是艾莲娜·马歇尔曾经到过妖精洞。既然绝无可能是罗莎蒙德·达恩利,那只能是艾莲娜了。她躲在里面等海滩上的人离开。

赫尔克里·波洛摸着自己的喉咙。“我所做的那件事,”他一本正经地说:“非常非常危险——但我并不后悔。我成功了!我没有白受苦。”

加德纳先生咳嗽一声,说:“呃,亲爱的,你知道,我根本就没怎么想过她。”

“最后,我还做了一项试验。我必须很确定雷德芬太太是不是个说谎者,所以安排大家到达特穆尔去野餐。有恐高症的人不会行若无事地走过河水上那道狭窄的独木桥。布鲁斯特小姐就是这样的人,她果然头晕目眩,差点出事。可是克莉丝汀·雷德芬却毫不在乎地跑过桥去,一点儿也没有不适。这是件小事,却是个很好的试验。如果她连这种无关紧要的事都会说谎——那别的话也可能都是谎言。与此同时,科尔盖特警督已经把照片送给萨里郡警方指认过,这是我唯一可以使出的杀手锏,肯定有用。我先哄得帕特里克·雷德芬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然后突然回马一枪,全力对他发起猛烈攻击,终于使他失去了自制力。听到科尔盖特已经指认出他从前身份的事,终于让他完全昏了头。”

“男人对他们的太太总是这样说。”加德纳太太说,“要是问我的意见——在我看来,波洛先生对她可以说是相当宽容,说她天生是个牺牲品什么的。当然啦,说得也对,她本来就是个没文化的女人。正好马歇尔先生现在不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我一直觉得她是个令人心烦的傻女人。我以前也这样跟加德纳先生说过,是不是?奥德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证人说爱德华·科里根到了松岩茶屋,发现妻子还没到,就在外面踱来踱去等她。其实,他却是一路飞奔到凯撒林——你们当然记得,那里离得并不太远——将她杀了,再回到茶屋来。发现尸体去报案的女子是位受人尊敬的小姐,在一家著名的女子学校里当体育教员,显然和爱德华·科里根毫无关联。她要走很远的路去找警察。警方的法医到五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才开始验尸。所以就像本案一样,警方毫无异议地接受了报案者所称的死亡时间,而没有另加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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